沈非煙生氣了。第二天,他將功補過,放學的時候主動獻殷勤,買了一束花,結果遞到跟前,把他自己嚇了一跳,是個不認識的臉。
本來沈非煙那天是生氣的,後來看到他烏龍被嚇了一跳,她就又高興了。
他們倆從來都是,上一秒惱了,下一秒就好了。
沈非煙家在轉角,門口一條緞帶似的小路,繞著房子而過。
站在這裡想過去,江戎覺得也很難得。只是沈非煙卻沒有請他進去的意思。
她說,“你早點回去吧。”
江戎看了看時間,說,“其實還早……”隨意道,“你現在平時都回家這麼早?”
“恩。”沈非煙說,“三年前被打劫過一次,後來我晚上就都不出去了。”
江戎定在路邊。
沈非煙走下馬路,這路窄,單行,一輛車的彎度。
她幾步過去,站在了馬路另一端,風吹的她身前的飄帶,一飄一飄,神情模糊不清,長髮,婉約溫柔。
是所有男人夢中情人的標準畫面。
江戎從未如此覺得,他和沈非煙之間,隔著時光的海。
他覺得什麼東西,卡著他自己的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