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各放寬胸懷,勿亦姐妹之小過而互撻之,齊心替祖母辦壽,吾必記汝等之功。”
小太監言畢,收了書信恭遞給鍾氏,笑嘻嘻言道:“娘娘還有句話要奴婢轉告給老祖宗,她言小女兒間無大過,家和才能萬事興,請老祖宗一定寬懷。”
鍾氏聽了這話,卻是半晌不言,書信都是呂媽媽恭敬收了過來,呈在錦盤中。
那小太監恭身辭過,鍾氏才長嘆道:“既是如此,大家都散了吧。”
貞玉忽而起身道:“祖母,您的意思是就這樣放過她們倆?”
鍾氏才要張口,外間沈氏進來報道:“老祖宗,北順侯府備了兩擔禮物,又捆了個小廝來,說是來咱家謝罪的。媳婦該如何處置才好?”
鍾氏沉吟半晌才道:“還有什麼東西帶來?”
沈氏遞過一紙書通道:“這是他家奴才呈來的,媳婦識字不多,並未曾看過。”
不用看,鍾氏也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按下書通道:“他家雖捆了小廝來,咱們又如何能打得?你收下禮物,再回些禮物,把那小廝安撫一番,送回去吧。”
北順侯夫人章氏最會互短,多少年來為了幾個孩子,常與各府鬧的不睦,她能主動派人來道歉,可見一是那竇可鳴錯的離譜,再就是榮妃或許也給她施加了壓力,叫她不得不為之。
鍾氏起身道:“也罷,既北順侯府不追究,我又有何理由懲責於你們?”
貞玉跟上來進了內屋悄聲道:“祖母,您放任了她們這一次,往後只怕她們蹬鼻子上臉。”
鍾氏拍了拍她手道:“好孩子,你姑母要那小太監當眾宣讀她的旨意,便是怕我拿到書信後不按她的意思行事,故意懲治二房。昔年二皇子在宮中身染怪病,御醫束手無策,你二叔父在一本西域傳來的書中找到救治之藥方,然則那藥遠在西域,他一人孤身前去尋了藥來,才治好了二皇子。你姑母常念他那點恩情,我若悖她心意行事,怕要叫她傷心。至於二房那幾個,等這千秋過完,一併打發回去也就完了,先忍得幾日吧。”
雖當日沈氏出言不多,然則畢竟救貞書於危難中。因今日下午鍾氏解了小西院的禁足,貞書便一人到了隨意居去找沈氏致謝。貞書進門就見沈氏身邊的大丫環半蘭坐在西屋簷下曬著太陽做繡活,走過去問道:“好姐姐,四叔母可在家中?”
半蘭起身斂福笑道:“方才哄睡了兩位小公子,這會兒怕在正房那臨窗大炕上疇劃老祖宗千秋的事情。”
說著便把貞書領到了上房,打了西屋簾子讓了貞書進去。貞書見沈氏此時盤腿坐在炕上,炕沿上歪坐著她的大丫環蓉蓉。斂福請安道:“四叔母,今日可忙?”
沈氏伸手示意貞書往前,拉了她手道:“我正想去請你你就來了,快些上炕來,也替我籌劃籌劃。”
貞書也在炕沿上坐了,見沈氏面前一個大本子,上面錄著些千秋壽禮該準備的詳細事項,然則字卻不是女子能寫出的字跡。
沈氏言道:“你四叔父仍在外忙碌著,趕不回家中來。他老遠送了這份單子過來,叫我做些事前的籌劃,我因苦於咱們府中人手不夠,正在此間發愁。”
貞書將本子拿過來看來,見果然宋岸谷將壽宴前十日內該預備的物件,人等,以及宴席間該用的食材,並何日購入那一些,又預估賓客數量,何人該安置在那間屋子,與何人同席,規理的十分詳盡。
沈氏看貞書翻完了冊子才道:“咱們府中的丫頭婆子們,如今能頂事的越發少了。還要從外間僱些打短工的丫頭們來張羅些粗活累活,只是她們人口雜亂又愛偷奸耍滑,不好管顧。再者,外間招呼停車下馬跑腿辦事的小廝也要十幾號人,而咱們府中如今家生的小子們不過五六個,也是遠遠不夠。這該如何是好?”
貞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