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會來凝芷宮坐坐。而如今;榮姑姑看了一眼躺在貴妃椅上的主子,不由得輕輕嘆了口氣。
這後宮之中,若是失了皇上的寵愛,那日子,可難熬著呢?
“主子,您都好幾日沒出去了,奴婢陪您去御花園走走可好?”終於是琳琅耐不住性子,擔心的問出了聲。主子雖然依舊這麼淡淡的,一切都如往常一般,可她還是瞧出主子心裡的不自在。
琳琅想到了宮人們私下議論的一些事情,心裡更是堵得慌。如今主子這樣,又怎麼能夠扭轉局面?怕是,過不了幾日,那些見風使舵的奴才,便都欺上凝芷宮了。
蕭清瑜抬了抬眼,看到琳琅眼中的擔憂,輕笑一聲,放下手裡的書:“好吧,那就出去走走。”這幾日,她拘在殿中,若再不出去,只怕這丫頭得擔心死了。
那日過後,尉遲封再也沒有來過凝芷宮,這樣的結果早在她的預料之中。兩個同樣驕傲的人,註定會被彼此身上的稜角所傷。以尉遲封那樣的性子,當日沒有一怒之下廢黜了她算是好的,如今這樣,全都是她咎由自取。
只是,若事情能夠重來一次,只怕她也會如那日一般選擇聽從自己的心。很多事情,縱是知道後果,也讓人無從選擇。她不想,也不願,既欺騙了他人,也擾亂了自己。
出了凝芷宮,走過長長的宮道,往右一拐,便是御花園的東角。盛夏時分,御花園卻一點也感覺不到悶熱。處處綠樹成蔭,百花爭豔,著實奪人眼球。
蕭清瑜走在前面悠閒的欣賞著園中的景緻,鮮紅色的吊鐘海棠如同一個個倒掛的燈籠,開的格外的豔,幾根帶著花蕊的長鬚從鐵鐘延伸出來,散發出淡淡的清香。
這深宮之中的花最是嬌豔名貴,看著這美不勝收的海棠花,蕭清瑜心裡卻隱隱生出幾分苦澀。難道,這一生,自己便要如同
這海棠一般困在這一隅之地?
“誰在那邊?”蕭清瑜聽到不遠處傳來陣陣琴聲,不由得看向身旁的琳琅。
“主子,奴婢也不清楚,不如奴婢過去瞧瞧?”琳琅微微搖了搖頭,小聲的提議。
“罷了,還是一起過去吧。”蕭清瑜思索片刻,輕笑著說道。
才繞過一片花壇,一眼便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坐在庭中,眉目間盡顯帝王的威嚴。蕭清瑜反射性的想要逃走,卻見那人的目光朝這邊射來,看到是她,眼中掠過一抹異色,沉沉的壓了下來。
這個時候,她又能逃到哪裡去?蕭清瑜不由得腹誹一聲,緩步上前,恭敬的拜了下去。
“臣妾給皇上請安!”蕭清瑜斂下眉目,儘量穩住自己的心神,柔聲說道。
不知過了多久,尉遲封才淡淡的應了一聲:“起來吧!”
“謝皇上!”這一刻,蕭清瑜突然間覺得所有一切都回到了原點,可認真想來,卻依舊有些不同。只是她不清楚,不同的是不是彼此的心?
一聲輕笑傳到她的耳中,蕭清瑜抬眼一看,只見尉遲封身旁的女人笑的愈發的燦爛:“妹妹還以為是誰擾了皇上的雅興呢,沒想到是姐姐?”
蕭清瑜莞微微皺眉,心中卻明白了這幾日琳琅為何老在她的面前提及這位楚昭容,原來這檀舞殿的主子,如今得了尉遲封的寵愛。
當日在御花園,這楚昭容她也見過一面,只不過那時雖是性子有些張揚卻也沒有如今這般外露,想來尉遲封倒是真有些看重她,縱的她愈發的不懂規矩了。
沒等蕭清瑜開口,楚昭容便拿起繡帕來掩去嘴邊的笑意,帶著幾分不好意思說道:“瞧,這麼熱的天氣,讓姐姐一直站著,倒是妹妹的不是了。”
楚昭容一邊站起身來,一邊上前裝作親暱的拉住蕭清瑜的衣袖,眼中俱是挑釁,直直的看入她的眼中:“既然來了,便一起坐會兒吧,妹妹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