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動太醫了!”蕭清瑜說完這話,又拿起桌上的茶盞漱了漱口,這才朝尉遲封笑了笑:“沒事兒,你不要擔心。”她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也許是最後的幾日,這孩子折騰的越來越厲害了,她幾乎都有些承受不住。
尉遲封眸光復雜,裡面有憐惜,有不安,最後卻是盡數掩去,朝候著的薛公公固執的吩咐:“去傳太醫!”
待薛公公退下後,尉遲封才站起身來,走到這邊,將蕭清瑜摟在懷中,柔聲說道:“朕已經傳旨了,明日讓你母親進宮來陪你。”
尉遲封的話一落,蕭清瑜猛然一驚,反射性的抬起頭來,還沒開口,便聽他說道:“以後你想做什麼就和朕說,何苦費那些心思?”他的目光復雜,在他的注視下,一時之間,蕭清瑜竟是找不到一句話來辯解。
蕭清瑜偏過頭去,故意忽視尉遲封的眼神,卻被他強勢的扭轉過來,直直的迎上他的目光。
“不管你信不信,朕定會護你一生!”
突然間,蕭清瑜眼中湧起一股溼意,她裝作不經意的斂下眉來。這句話他不是第一次說,可這次,她卻信了。
一隻手輕輕地撫摸在她的臉上,蕭清瑜悄悄地瞥一眼尉遲封,只見他眉眼中都是柔情,蕭清瑜微微動容,剛想開口,便見尉遲封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笑著說道:“這快做母后的人了,只知道哭?”
他的話音剛落,蕭清瑜的眼淚卻是不受控制的淌了下來,尉遲封圈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低下頭去輕咬了她的耳垂。
蕭清瑜吃痛,低呼一聲,轉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卻見那人邪邪一笑,引誘著說道:“告訴朕,想要什麼,朕都給得起。”
蕭清瑜被他一鬧,紅著眼圈,將頭埋在他的懷裡,好半天才低聲吐出一句:“臣妾想要的皇上不是已經答應了?”
尉遲封愣了愣,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眸光驟然一冷,卻是無可奈何的抱住她的肩膀。
他知道,她是想要提醒他當日的承諾。這個女人,即便是在這一刻都是冷靜的。也許,越來越不冷靜的,反而是他自己。
尉遲封看著懷中的女人半晌,第一次生出一種無力的感覺。若是可以,他希望這腹中的孩子可以牽絆住她,讓她永遠留在他的身邊。
“娘娘,林昭儀求見!”榮姑姑從殿外走了進來,恭敬的說道。
蕭清瑜坐起身來,朝榮姑姑看了一眼:“叫她進來吧!”轉眼,又對尉遲封說道:“皇上還不知道吧,太后晉了林修儀的位份,如今她可是昭儀了。”
聽到蕭清瑜的話,尉遲封眼中掠過一抹詫異,最後卻是有些不屑的丟擲一句話:“不過是個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臣妾給皇上請安,給賢妃娘娘請安!”從殿外進來的林昭儀見到坐在榻上的尉遲封,眼中露出一絲喜色,柔聲下拜。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就生出小包子了,是男是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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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寧靜而悠遠,可對於凝芷宮的宮人來說;絕對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賢妃娘娘即將臨盆,腹中的這個孩子;不僅關乎著娘娘之後的地位,還關乎著他們這些奴才的處境。若是誕下皇子;日後這宮中定然以娘娘為尊。他們雖是奴才;可也多了幾分底氣和體面。
相較於這些個奴才的竊喜,蕭清瑜就不那麼好過了。一個時辰前;蕭清瑜就開始陣痛;起先還能忍受;可漸漸地她所有的感覺中就只剩下痛;汗水浸透了她的衣襟和頭髮。
這一刻;她終於明白,原來在這個時代,女人生孩子就是過道鬼門關,不說別的,就是這種撕心裂肺的痛楚都讓人無法忍受。
“娘娘還是喝口參湯吧,精神頭足了一會兒才有力氣!”看到蕭清瑜慘白的臉色,榮姑姑擔憂的勸道。身為女人,都要走過這一遭,更何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