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盯著樹枝,從此她的敵人裡多了一根樹枝,名叫元宇傾這廝的破爛樹枝,想著主子痞痞狐狸笑面虎,就連他接觸的樹枝都變得極其面目可憎。果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裝備!
元宇傾哪裡知道她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只是覺得她此刻腮幫子鼓鼓的,小女兒家的情態十足,他心頭猛地一顫,不由得看痴了去。
被列為敵人之一的樹枝在慕晚歌眼裡怎麼看就怎麼礙事,頓時什麼都不想了,智取什麼的都是廢話,唯有蠻力才是解決眼前境況的最好方法。更何況,她也很想知道,元宇傾面對自己的胡攪蠻纏時,會是怎樣的一個態度?
心下一動,此事便拍板下來,她忽然對著元宇傾展顏一笑,試圖擾亂敵方的視線,果然如願的看到元宇傾眼裡劃過一抹驚豔,心下更加得意起來,手中的樹枝被她以胡攪蠻纏之力猛地推了出去,元宇傾一個不察,手中的樹枝就被她推到一旁,且她手中的樹枝正來勢洶洶的朝著面前那堆糞泥飛過去,這場景怎麼看都怎麼滑稽。
可惜,當事的兩人卻不這麼覺得。尤其是元宇傾,此時俊臉已黑沉下來,難得的見到他會咬牙咬的腮幫子也鼓鼓的,但氣歸氣,手中的樹枝還是穩穩當當的擋在了她的樹枝前面。
早就知道她主動對自己展露笑顏不會有好事兒,上次是上了她的當,給了她一個“全力以赴”的允諾,但那個允諾也是他心甘情願的;可現在卻被她明燦燦的笑顏晃到了眼,竟然差點讓她碰到了那些汙穢的東西。
元宇傾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就是覺得這樣粗鄙噁心的事情,不該讓她這麼一個美好的妙齡女子去做。也許別人看到的,是她身上被迫貼上的“洛王休棄”的標籤,可在他眼中,她卻如雲端的高陽,不是那些凡夫俗子可以仰望的!
“女人,身子不好,就要好好休息,別來添亂。”元宇傾看了她一眼,眼裡閃過一絲促狹,想著兩人鬥了那麼久了,也該收手了。他可算是摸清她的脾性了,兩個字,倔強;再兩個字,逞強;最後三個字,要面子。
於是,他手中的力度不減反增,一個用力便將慕晚歌的樹枝撂得遠遠的,大有不讓捲土重來的意味。
“我身子好的很,勞您費心了!不過,我要做的事情,誰也阻止不了。你確定還要繼續擋著我?”慕晚歌雙眼微眯,眸光清冷的看著他,話中帶著嚴重的警告。
只是,元宇傾卻不吃她那一套,望進她明冽冷澈的眼睛,淡淡一笑,“同樣,我要做的事情,誰也阻止不了。只是,你確定要在這裡和我繼續爭執下去?”
說著,他狹長的雙眼看了眼馬廄,朝著她示意,意思是你難道有這個興趣長久的待在這裡?
只是心裡,他卻是無比的歡喜。多少年沒有人能讓他像今日這般心潮起伏波動,心情輕鬆愉悅了。他倒是不介意與她好好的鬥上一番,可前提是不要在她身子還沒恢復的情況下,不要在這尿臊味漫天且溫度極高的馬廄裡。
他是不在意這樣惡劣的環境,但不代表他就非要接受,更何況,私心裡他還是覺得能把慕晚歌轟走就趕緊轟走,省得到時候自己看了心疼。
只是,慕晚歌卻不懂得他的良苦用心,只覺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擋自己,不讓自己做要做的事情,心裡頭添堵,哪裡又會想到,此刻她與元宇傾的鬥氣已經大過了她要來馬廄的初衷。
她睜大水潤潤的雙眼瞪著他,放出狠話:“元相這是要和我作對了?你可要想好了,這麼做,我可能不感激,反而會從此記恨上你。”
“五小姐是以怨報德、不分青紅皂白的死活不要臉的蠢女人麼?”元宇傾卻絲毫不忌憚她的狠話,薄唇輕吐出同樣不留情面的話,將她堵在牆角里,進退不是。
慕晚歌抓著樹枝的手緊緊攥出了青筋,不明白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