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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後,她也不是在信自己這種野得不能再野的野蠻方法能救袁恕的命了。她只是相信剛才天上那幾聲雷不是自己抽菸抽出的幻覺,信那個可能存在的作者還有點兒節操和人性,不會把她的阿猿奪走。

夜晚的時候,吳是非團身縮在袁恕枕頭邊上怕得不敢睡。兩眼直勾勾盯著土製的輸血器,身上只感到冷。

“恕兒——”她伸過手去摸袁恕的臉,摸他的眼,“醒醒啊!起來說話,起來證明那人沒騙我。恕兒,我不想去踏平西荒,我嚇唬她呢!我一慫包廢柴,哪裡會指揮作戰?你要是不起來,哼,算了,大不了,我陪你啊!這麼一想,也好。真的挺好!”

吳是非往下挪了挪,睡在袁恕身側,頭抵著他肩頭,眼淚一滴一滴滲進他衣衫。

“好什麼?”

吳是非抖了下,忐忑地仰頭看去。

“恕兒!”

袁恕眉頭微微蹙著,緩慢抬動胳膊,指尖抹去她的淚。

“非姐,笑!”

吳是非淚顏上笑容綻放。

“好!”

三十二、求止戰殤

所謂老婆孩子熱炕頭,原本屬於男人的滿足,吳是非如今倒體會得十分切實。當然草原上沒有熱炕頭,她也沒有老婆,老公又還稱不上,孩子討人喜歡但跟她沒關係,偶爾細想想,吳是非突然覺得自己這莫非就叫喜當媽?

不不不,吳是非才不要當媽呢!她頂煩小孩子。跟性別無關,同年齡也無關,她就是對一切未成年生物心懷牴觸,不理解他們,也不想浪費時間去理解。更希望這些神奇生物不要走入自己的生活,嘗試來了解她。

袁恕生第一個孩子的時候,吳是非還能頤指氣使地差遣葉齡幫忙帶孩子。此番她自己誇下海口約定要跟袁恕一起過冬天,給他帶娃順便伺候月子,結果才過兩天,她就開始瀕臨崩潰。

誠然她本來就睡眠障礙容易焦慮,睡不好委實太正常了。不過從前睡不好但凡袁恕在,她隨時可以打瞌睡撈個回籠覺。嬰兒的作息太沒準,不定什麼時候餓了、尿了,或者單純就是心情不好想哭一嗓子,總之弄得吳是非完全沒有辦法好好地打會兒瞌睡。

並且,吳是非自認早在娃出世前兩人就已經結下了仇怨。那時候她總愛在議事中靠著袁恕肆無忌憚地補覺,偶爾滑落他腿上,便就勢枕著睡了,臉頰或者後腦正巧貼著他隆起的腹部。於是經常地,吳是非睡得忘我之際,會突然直挺挺彈坐起來,懵懵地醒一會兒,隨後不分場合指著袁恕的肚子大罵:“奶奶的,打人不打臉!你個小疙瘩球敢踹我,有種一輩子躲著別出來!”嚷嚷完驀覺不妥,立即改口,“啊呸,有種你給我出來!”

所有人就憋著笑,看唯一敢當面嘲笑天師的主上袁恕笑得腰痠。

現下孩子已然呱呱墜地,袁恕因失血太多暫時奶水不足,吳是非和徐之孺絞盡腦汁找各種動物奶代替。馬奶涼,牛奶油,羊奶又羶,最後發現駱駝奶寶寶最愛喝,還不吐奶。就是擠奶不太容易。駱駝本來產仔少,孕期長,又是大冬天,還得是健碩無病的母駱駝,滿部落裡蒐羅也湊不足二十匹。母駱駝得有小駱駝在身邊才產奶,每回也就只能擠一點兒,每匹駱駝一天撐死了得個五、六斤,且算是好的。

“那也夠啦!”徐之孺表示不解,“襁褓嬰兒一天也吃不完一斤,您收集的那幾桶,夠孩子喝到滿月還有剩。您考慮過小駱駝的心情嗎?小駱駝餓得都要哭啦!”

吳是非胳膊一甩:“我不管,我要備戰備荒!”

聽她這番蠻橫的歪理,徐之孺頂著倆黑眼圈索性白眼一翻,作暈死狀。

說起來,起初的七天裡最悲慘的人其實是徐之孺。吳是非當真敢想敢做地把這位穩婆轉行當了參將,偶爾又兼職給人接生的多功能beta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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