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頭,你還沒有回答東方的問題,你喜歡你師父嗎?”
“我……我喜歡,但是,我不敢……小骨怕……”
“怕什麼?”雖然不止第一次聽到骨頭說喜歡白子畫,即使這是一個事實,但是每次聽到骨頭說這樣的話,他的心臟就像被人狠狠的擰成了一團似的。
“怕……怕師父不要小骨,怕師父會討厭。東方,你說……你說小骨是不是錯了?”
“骨頭沒有錯,愛上一個人何錯之有。”
“可是……可是他是我師父,徒弟……徒弟怎麼可以愛上自己的師父呢?”
“那骨頭現在還不是愛上了自己的師父,那你現在該怎麼辦?”
“我……我該怎麼辦?”花千骨迷醉地看著桌面上的那些忘憂酒,傻傻地笑著說:“我……我不知道,我只想做他上行下孝的好徒弟,我……不想變,我什麼也不要,我只要我師父,我是不是……是不是該瞞著噢師父,瞞著,永遠瞞著……”
“骨頭……萬一有一天你瞞不住了,被你師父發現了,你該怎麼辦?”東方彧卿柔柔地看著她,問道。
“我……我……”
看到花千骨緊鎖的眉頭,東方彧卿有些心疼地輕輕安撫著,繼續問:“骨頭,如果你師父不肯接受你,你會接受東方嗎?”雖然這個可能性為零,但是今晚是他最後僅剩的最後一晚時光,他還是想奢望骨頭能說出那一句話來,儘管他知道在她心中沒有任何人取代得了她師父,但是他什麼也不求,只求能在骨頭心裡有一個位置,就夠了,他也就走得安心了。
“東方……你對我真好……”花千骨呵呵地傻笑了一聲,雙臂環著東方彧卿的脖子,腦袋擱在他的肩上,說道:“好啊!我跟你走,跟你走……”
“真的嗎?我們拉勾勾好嗎?”東方彧卿笑得很滿足,看著花千骨笑得這麼燦爛,這麼開心,他覺得真的夠了。
“嗯!好,我們……我們拉勾勾…拉…”勾勾兩字還沒說完,花千骨便沉沉地睡了過去了。
東方彧卿見狀,眉頭微微低下,撫摸著她的臉龐淺笑了一聲:“骨頭,謝謝你,謝謝你在我最後的一晚讓我看到了,聽到了這麼美妙的場景和話語。東方真的很滿足了。骨頭,你要相信自己,相信東方,你一定要幸福地活下去,知道嗎?骨頭,接下來東方要做的事情,我想你不會埋怨東方的是嗎?”
夜色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得划不來。
榭亭裡,一道藍光,東方彧卿把懷中的花千骨緩緩放了下來,右手點了點花千骨的眉心,看著骨頭迷迷糊糊的醉態,而且快要醒來的樣子,於是笑道:“骨頭,到家了,進去吧!”
“啊?到……到家了?那我先進去了……東方……明天帶我去聽曲子好嗎?”花千骨半個身子椅在東方彧卿的身上,迷糊地說著,完全對東方彧卿要辭別這一事沒有印象。
“好,你快點進去,你師父在裡面等著你。”
“嗯~對了師父,對,我師父……那……東方我就進去了。”花千骨笑了笑,便轉了個身,歪歪斜斜地走了進去。
看著骨頭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東方彧卿才緩緩收起了自己視線,看著長留的方向,眸光頓時暗了暗。
“師父……師父……”醉了的花千骨完全沒有意識,跌跌撞撞地走過正廳,走過自己的房間,再走過了書房,走過了師父的房間,卻沒有發現師父的蹤影。
而此時剛剛從嶗山御劍在回來途中的白子畫暗自一聞聲,以為是小骨出事了,心下一慌,便卯足了全力地火速趕回來。
院子裡,
“師父……”師父到底在哪裡啊?難道……難道還沒回來嗎?想到這裡,花千骨有點傷心,繼續在院子裡亂逛著,叫喊著。完全沒有看到已經站在自己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