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方千抱膝而坐,一動不動。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十章 暴斃
“他滴水未進,更別說進食了,”看守低聲說著,言語中帶著幾分同情,“昨夜方統領被送過來,就像死了一般。我夜裡幾次看見他僵坐在那……在流淚,一直流淚。如今似是好些了。”
乾清轉身看著方千。然而他只是留給乾清一個頹廢的背影。
男兒有淚不輕彈,何況方千曾今上過戰場,將士浴血奮戰自當拿得起放得下,他這樣流淚,定然是遇到了難以承受之事。
這時衙差又道:“易公子昨夜沒睡,整夜與方統領談話。但似乎毫無進展,易公子自己也非常沮喪,剛剛回去休息。”
“廂泉問同方千談什麼了?”
衙差搖頭:“不清楚,單獨談的。”
乾清扭回頭去,抓起石子朝方千身上打去:“喂!你倒是說話啊!你這樣——”
乾清本想罵幾句激將他一下,然而方千真的一動不動。若易廂泉對此都無可奈何,憑自己這綿薄之力,怎可叫方千開口?乾清也不再多問,實在不忍心在看著方千這個樣子,遂吩咐照顧好方千,就出門去了。
他不知道方千怎麼回事,他需要有人向他解釋。
當新鮮的空氣湧入肺中,乾清覺得輕鬆了些。今日守衛還在搜查。庸城府衙本來規定,在城禁結束當日擺宴席犒勞眾人。宴席不大,所有參與圍捕青衣奇盜之人都可以來。這原本是慣例的重陽宴席,但明日趙大人和將士們就要回京,宴席就定在了今日夜晚。
最可笑的是,宴席定在西街。
今日是第七日,一共城禁七日。按理說今夜城禁今夜就應該結束,只是庸城晚上城門是關閉的,因此明早才會開門。
乾清想了一下,城門開啟的時間應該是明日寅時。
今夜,所有官差都會喝酒慶祝,雖然青衣奇盜未抓捕成功,庸城卻也沒有太大災難。
城禁青衣奇盜偷竊至今過去數日,雖然乾清射了他一箭,卻仍然沒有找到有關這個大盜的任何蹤跡。西街出了事,衙門更是兩頭都忙不開。
青衣奇盜怕是抓不到了。
乾清胡思亂想,眼下這種情況,只要方千開口承認或者告知案件詳情,那麼西街之事就可以結案。這樣,多少也還算是成功。但是方千這個人也就毀了。將士們有心情喝酒嗎?
乾清想著就難受,也去酒肆買些劣酒。夏家禁酒,乾清只能喝點勁不大的小酒。而他向來是不喝濁酒的,今日破例,打了劣酒些就回去關在房裡,打算偷飲。
今日白露,後日重陽,乾清偷偷去廚房弄來熱水灌進溫碗中,灌入酒溫著,少頃再從酒注子中倒出酒來一口飲下,頓覺辛辣無比。高圈足深腹蓮花型的溫碗花枝纏繞,青素淡雅,胎質細膩,而此時卻被乾清用來溫著劣質的酒,卻也輕吐白色熱氣。
乾清盯著熱氣有些恍惚,這才覺得有些醉了。廂泉到底怎麼想的?方千到底怎麼回事?
乾清覺得腦袋發懵,竟然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他被敲門聲吵醒。乾清抬起頭來,覺得頭痛欲裂,卻見穀雨抱著吹雪一下子推門進來了。
“出事了!易公子讓我通知少爺,”穀雨焦急的瞅了瞅屋子,“方統領他……少爺,你怎麼了?你居然喝酒了?你哪裡來的酒?”
乾清像被潑了一桶冷水,一下子跳起來,驚道:“方千怎麼了?”
“方統領去世了!”
乾清的腦袋轟隆一下炸開了。
“怎麼可能?我睡覺之前他還好好的,還好好的——”不等穀雨回答,乾清眼都睜不開,一下子衝出門去。
乾清覺得暈暈的,心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