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孟泰左側的慕容復便在此時開口道:“大人,這五名悍婦心狠手辣牙尖嘴利,要她們招供非得用刑不可。”
孟泰尚未答話,堂外的徐姓士子又高聲叫道:“大人,不可屈打成招啊!”
慕容複本就十分膩味這“顏值即正義”的愚昧風氣,此時見這名士子主動跳出來,他當即扭頭叱問:“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那徐姓士子聞言即刻大大方方地走上大堂,分別向孟泰與慕容復二人躬身一禮,朗然道:“環州貢士徐同,見過兩位大人。”
慕容復點點頭,冷聲道:“徐士子,本官且問你,殺人兇案發生當日你可在場?”
徐同搖搖頭,坦白道:“那日學生在家中溫書,未曾在場。”
“既然如此,想必也沒見過那幾名兇徒?”慕容復又問。
“未曾見過。”徐同又搖頭。
慕容復面色一沉,厲聲喝問:“既然不曾見過兇徒,何以今日一口咬定這幾名女子並非真兇?”
“這……”徐同登時張口結舌,呆滯許久方赧然道。“學生見這幾位姑娘柔弱……”
慕容復睨了這徐同一眼,輕聲曼語地道:“依你之言,這幾位姑娘美貌柔弱,不像兇徒。本官見你三角眼、吊梢眉,生來猥瑣,那必定是真兇了?”
慕容復此言一出,堂下百姓看看眼前這個樣貌不堪的徐同,又望望猶若神仙化人的慕容復,不由鬨堂大笑。
哪知他們笑聲未歇,慕容復的話音一轉,高聲喝令:“三班衙役何在,將此兇徒拿下!”
堂上衙役們聽了不少百姓們同情兇徒的酸話,早已心頭有氣。此時聽聞慕容復下令,他們即刻如狼似虎地向徐同撲了過去。
“大人!冤枉啊,大人!”徐同被兩名衙役反剪著雙手摁倒在堂上,不由大驚失色連叫冤枉。“大人,無憑無據,豈能說學生殺人?大人,不可以貌取人啊!”
慕容復冷然一笑,森然道:“你說本官指證你為兇徒是以貌取人,你為這五名女子開脫難道不是以貌取人?枉你還是朝廷貢士,讀了滿肚子的聖賢書卻善惡不分,為美色所惑非但不以為恥反而自鳴得意!有朝一日你若為官,天下百姓豈非怨聲載道?來人,喚學諭來,革去他的功名!”
慕容復指證自己是真兇讓衙役將自己拿下,徐同還僅僅只是緊張,如今一聽慕容復還要革他的功名,徐同竟立時痛哭流涕,連連叩首哀求:“大人開恩!大人開恩!”功名一革,前途盡毀,徐同不由萬分後悔自己方才的多嘴。
慕容復行事這般不留情面,說話又一針見血,堂下百姓登時羞愧低頭,再不敢妄言是非。
慕容復唱過了白臉,孟泰自然要出面唱個紅臉。他當下開口道:“徐同,本官念你無知初犯,便且饒了你,退下罷。”
徐同方屁滾尿流地退下,孟泰又令差役自後堂取出了五柄寒光凌冽的長劍扔在了這五名女子的身前。“大膽刁婦,昨夜爾等漏夜行刺本官,為慕容大人親手所擒。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們還有什麼話可說?”
這靈鷲宮的五名婢女見局面已被慕容復扭轉,頓知大勢已去。只見為首的那名女子立時又換了副神色,只一臉倨傲地道:“憑你也配向我們問話?狗官,我奉勸你一句,快快放了我們,並向我們磕頭賠罪。否則,待尊主親臨,必令你死無葬身之地!”
圍觀的百姓們原本見她們各個嬌弱尚有幾分憐惜之意,此時見那女子態度這般囂張頓時全場譁然。
“放肆!”饒是孟泰一介書生,聽了那女子的話也是激怒不已,當下一拍驚堂木厲聲道。“死到臨頭,還敢口出狂言!本官問你們,你們姓誰名誰?為何殺人行兇?殘殺工匠、阻止重修大拔砦,是受何人指使?”
那五名女子卻俱不出聲,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