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望著孟泰不住冷笑。
“大人,不必與她們廢話!” 慕容復卻對這幾名女子的表現並無意外,江湖中人向來頭腦簡單又自視甚高,跟他們較勁簡直是自找氣受。這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角色,唯有以暴制暴,方能讓她們服服帖帖。“這些江湖草莽目無法紀,一言不合便拔劍相向,實乃禍亂太平的亡命之徒。”說著,他隨手抓起孟泰面前的一塊令牌狠狠擲地。“來人,給我將這五名人犯壓下,重打二十!”
“你敢!”聽到慕容復有此命令,為首的那名女子不禁勃然變色。“我們姐妹技不如人,你要殺便殺,何故羞辱我們?慕容先生,你這般所為不怕被江湖上的好漢笑話麼?”這五名女子昨夜以五敵一,竟在慕容復的手下走不到十招便已束手就擒。慕容復的武功這般了得,要殺她們只需動動手指,想不到他竟將她們送到了衙門。慕容復這般不講江湖規矩,落靈鷲宮的顏面,不由教她們又氣又恨。
慕容復冷冷地掃了她們一眼,森然道:“我看是你們忘了,江湖之外還有朝廷!殺人償命,本是朝廷法度!三班衙役何在?”
“是!”堂下的差役早等著這命令,當下上前將那五名女子一一壓下,舉起水火棍便是一頓重刑。
那五名女子雖說被點了穴道抗拒不得,可畢竟護體內力猶在,是以這二十杖打完雖說各個背上血肉模糊卻實不曾受什麼重傷。只是她們自幼便在靈鷲宮,宮中姐妹向來和睦,出門在外更是高高在上,何曾受過這等侮辱?只見為首的那名女子沁出了滿額冷汗,緊緊捏著拳頭,她咬牙死死盯著慕容復,強項道:“慕容復,你給我記著!縱使我們死了,我靈鷲宮尊主也必然將你碎屍萬段!”說罷,她猛然用力向自己的舌根咬去。
哪知,她這一下尚未咬實,慕容復竟已如鬼魅一般飄至她身側。只聽“咔咔”幾聲鈍響,她與其餘四位姐妹的下顎便已如數脫臼。
“想要畏罪自盡?殺人罪名雖重,可裡通外國破壞重修大拔砦更是誅九族的大罪,想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我奉勸你們,乖乖將幕後指使之人招出來,也可少受一些皮肉之苦。”慕容覆在這五人之中負手而立,神色冷誚絕無絲毫憐香惜玉之心。
那五名女子自盡不成,此時皆滿懷仇恨地瞪視著慕容復,顯然對他的威脅充耳不聞。
“好膽色!”慕容復卻也並不心急反而不陰不陽地讚了一句,只見他慢吞吞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定,悠然道。“既然不肯招,那就打到肯招為止!”
慕容復這般冷血無情,堂上登時噤若寒蟬,一片寧靜。
那五名靈鷲宮的女子終究受刑不過,很快便一一招供。原來環州一地有一江湖幫派名為金刀門,門主金未玄早投了靈鷲宮門下。今年這靈鷲宮的五名婢女奉命來收保護費,那金門主卻愁眉苦臉地表示,朝廷重修大拔砦便斷了他與夏國的生意往來,這保護費難免少了許多。這五名婢女涉世未深,三言兩語就被金未玄說動,當了這殺人之刀。
待拿到口供,孟泰忙不迭地下令將這五名女子暫且收押,种師道卻已點起兵馬氣勢洶洶地向金刀門殺去。
有北喬峰相助,這個即便是在原著中也毫無名聲的金刀門很快就被一網成擒。然而,金未玄畢竟老道,仗著並無證據矢口否認曾指使靈鷲宮的婢女殺人行兇,更指證靈鷲宮長年勒索金刀門,求知州大人做主。
靈鷲宮的五名婢女初出茅廬,幾時見過這等厚顏無恥之人。然而即便如此,她們卻始終拿不出任何證據可以證明自己殺人乃是得了金未玄的授意。至於以朝廷法度為重的慕容復,他已然認定可以結案了。
十日後,衙門外的牆壁上貼上了此案的結案佈告。靈鷲宮五名婢女犯下殺人大罪,判三日後菜市口問斬。金刀門門主金未玄與兇手結交知情不報,判杖五十罰金一千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