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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復低頭一看,這才發現那根被冷血咬出兩個血洞的手指仍汩汩地冒著血,竟連剛才阿碧為他敷上的藥粉都衝開了。

“我去換一瓶金瘡藥!”阿碧叫了一聲匆匆跑開了。不一會,又拿了一堆繃帶與金瘡藥回來。直至如願將慕容復的手指裹成了一根大白蘿蔔,她仍皺著眉頭不斷嘆氣:“我看這咬地也不深,怎麼血總不停呢?”

阿碧的嘆息甚至未曾在慕容復的心裡留下任何的痕跡,便輕飄飄地散去。待阿朱阿碧抱著小冷血退下後,慕容復便將包不同喚了上來,詢問這些時日以來朝廷裡的動向。

包不同聞言只是一聲嘆息,黯然道:“自打劉摯任了右相,那可真是大權在握百官辟易。咱們蜀黨一脈各個戰戰兢兢苦熬時日,哪有什麼動向?”他思索片刻,又將手中摺扇在掌心一敲。“卻是宗先生來過一回,說是工部的那些人捧著《武經總要》當寶典,拼命在火器里加石灰加胡椒。這哪裡是制火藥,分明是做菜!他是待不下去了,想外放。”

宗澤行事向來雷厲風行,呆在渾渾噩噩混日子的工部本就氣場不和。慕容復早料到了這個局面,是以也並不意外,只道:“讓汝霖兄整理一下工部可用的人手名單,等明年任期結束,我與師叔說設法把他和那些人一起調去西邊。”蘇軾雖說辭官,蘇軾的弟弟蘇轍卻仍任著吏部尚書,請他幫忙調動一名工部監官和一些連官都算不上的匠人正是手到擒來。

包不同也早知慕容復原先的打算就不是改革工部,而是帶走精英另起爐灶。只是想到如今朔黨上位,今年已這般難熬,明年蘇轍究竟還能不能佔著吏部的位置尚是兩說。他不禁抬眸望了慕容復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慕容復卻好似明白包不同的隱憂,只笑道:“你只管將我的話回了汝霖兄,你家公子爺什麼時候空口白話過?”

有慕容復這句保證,包不同立時心頭一寬,趕忙躬身應道:“屬下遵命!”

所謂天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在原本的歷史上,劉摯任左相後大肆攬權、黨同伐異,甚至對太皇太后與官家的召命都聽而不聞藉故拖延。如此跋扈瘋狂,終於是引起了太皇太后的不滿,將他罷免。作為新黨黨魁,王安石看錯了呂惠卿看錯了章惇;但作為舊黨黨魁,司馬光又何嘗看準劉摯呢?如今劉摯雖未扶正左相,然範純仁長期稱病不願理事,朝政大權實已掌控在劉摯之手。慕容復相信,以劉摯的心性觸怒太皇太后只在早晚而已。而慕容復,顯然也並不介意為劉摯向死而奔的道路上再扇扇風。問過朝堂上的事,又安排了淑壽公主冥誕的各項任務,慕容復便令包不同退下了。

當天晚上,慕容復換上了一身夜行衣,去探望荊王幼子趙孝願。荊王趙頵於兩年前過世,死後留下八個兒子與幾房妻妾,明媒正娶的王妃也尚在人世。慕容複本是男子又與荊王並無交情,所謂照料他的幼子更是無從下手。然而,慕容復深知諸葛正我絕非無的放矢之人,他既然這麼說,必定是荊王府上有不妥之處。

荊王府果然大為不妥,最不妥的便是荊王王妃居然是名毒婦。慕容復造訪荊王府時已是深夜,在這個本該闔府安臥的時候,荊王幼子趙孝願的臥房內卻是燈火通明。只見年僅三歲的孝願身材瘦小面色發青縮在乳母懷中不停哭泣,許是哭地久了,他的喉嚨都已略有嘶啞。而乳母本人一時之間卻來不及在意這些,只跪在一名著一身雪緞長裙的女子身前不斷叩首請罪。

這名女子雖說仍在孝中,可看她頭上插戴的髮飾便知其王妃的身份。此時此刻,她正一臉冷然地望著乳母,漫不經心地道:“常言道,若要小兒安,常帶三分飢與寒。這育兒的道理,我尚且明白,怎麼你這當乳母的反而不懂了?”

那乳母滿頭冷汗又驚又怕,囁嚅半晌方艱難地道:“王妃,小主子大了,老奴的奶水著實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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