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tria踩著沉重的步子快速地離開了。
“呵……”
Arthur仍站在原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自嘲地笑著。
“是啊,作為男性的我,無法如你一般經歷如此多的事故依然保留著純潔無垢的心。”
無論後世評價他是仁君還是昏君,無論Altria怎樣訓斥他的做法,對曾經身為不列顛之王的那段時間他直到現在也仍問心無愧。然而就像少女所說的那樣,如今的他已經無法變回曾經那高潔的王者。
Altria在漫長的時間中與某位女性相遇,在那位女性消失後的如今一直在尋找她的蹤跡,她經歷了很多事,但如果還有機會,她一定能夠重新戴上騎士王的冠冕,因為她作為王者時為人民犧牲奉獻的仁心至今也沒有改變。
他卻辦不到。
卸下了王者的肩擔,同樣與某個人相遇後的Arthur,在失去那個人之後已經成為了只為了尋回她而行動的自私者。
雖然感到遺憾和辛酸,但對自己改變的現狀Arthur並無後悔。
他已卸下王座,成為僅為一人存在的王子。
夕陽已盡,夜色|降臨。
青年立於孤寂的長廊上,溫暖的橘色褪去,清冷的灰藍攀上脊背。
※ ※ ※ ※ ※
會客廳。
最初所說的“歡慶”已經變成了純粹的拼酒大會,而且是隻有兩個人的,由羅和壯漢亞歷山大先生甚至拿出了棋盤開始下戰棋。韋伯少年在他們開始喝酒時,就已經躲得遠遠的,和看上去還挺正常——至少比那個戴著帽子的少女要正常的機器人小姐坐在旁邊的沙發上。
“哈哈哈,看來這局又是朕的勝利!”紅髮壯漢拍著大腿,發出豪邁的大笑,“怎麼樣,還耐得住嗎小姑娘?”
“啊可惡頭好痛——”由羅抱著頭彎下了腰,振作精神後拎起了一旁的…酒桶,“當然!下棋我可能完全不行,但要說酒量,離極限還差得遠呢!”
“好!爽快!”亞歷山大也拎起了一隻酒桶,“來,繼續!”
“嗚哇還要繼續嗎——”灌完罰酒的少女苦了一張臉。
“怎麼,怕了嗎?”
“誰怕誰啊!來戰,最起碼我也要贏上一局才行!”
受到挑釁的少女完全不猶豫地中了招,扔開空了的木桶開始理棋盤。
在遠處圍觀的韋伯,覺得自己的胃很痛,“啊啊——Rider那個笨蛋,在對客人做什麼過分的事啊。話說那兩個人真的是人類嗎!喝得也太多了吧!”
他滿臉黑線的看著在地上疊了一層的酒桶,質疑著液體的體積究竟被那兩人放在了哪裡——下一秒他忽然意識到,咦,說起來Rider還真的不是人類……
……
由羅感到很痛苦。
腦力活動這東西簡直是折磨人,雖說她有直覺,但下棋這種需要精密思考的事情直覺準確性不大,再加上還有“對對方下一步預測的不準確性”在嚴重影響前者,她每一步棋都被亞歷山大先生壓得死死的。
對方顯然也不是普通人,對棋子的佈局手到擒來,十分輕鬆。
由羅繼承了草帽海賊團的各種優缺點,鑑於雖然大家除了羅賓姐看上去都挺不靠譜,但實際戰鬥中都能超智商發揮(路飛也不例外_(:3ゝ∠)_),由羅其實也有相當的戰鬥佈局思想。
但這和亞歷山大先生的等級完全不能比,對方已經不是戰鬥佈局而是“戰爭謀劃”的級別了,戰爭的統率就算是學識淵博的羅賓姐,也不可能會懂行的,更不要提船上的其他人了。
由羅頓時想起了在抵達拉夫德魯前的最後一場大戰。那時海軍甚至去請教了已經退隱的戰國才來圍剿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