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的麻煩,必須殺了他。”
果然是殺手麼,即使對方是一個10歲的小孩,他的臉上也沒有一絲同情,雖然其實我也認可,在這個法律道德下限過低的世界,同情有時候是十分多餘的存在。
當然,如果這個孩子是別人,我雖不至於親手殺了他,但也不會去置喙伊爾迷的做法,只是……他是盧卡,既然已經救過一次,我不想半途而廢,何況在我看來,兩次三番的巧遇,何嘗不是一種緣分。
在我思緒輾轉之際,伊爾迷已經拔出了念釘,殺意蔓延開來,而酷愛暴虐戲碼的小丑,更是以一種熱烈的神情在旁觀,兩個冷血無情的傢伙,我不由有點惱怒,擺出維護的姿態:“如果我不讓你殺呢。”
殺氣有一瞬的凝滯,伊爾迷眼中的幽暗褪去,無聲地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又轉頭看了看西索,似乎在衡量什麼,最後得出結論:“好吧,既然如此,如果你答應讓出任務酬勞的50%,我就同意不殺他,不過,途中如果出現別的麻煩,必須由你來解決,你要是解決不了,我還是會殺了他。”
我被伊爾迷這種金錢至上的姿態震懾了,不過,既然能用錢解決,倒也無可厚非,況且卡多和蘭納爾已經死了,少了兩個人,酬勞本就比之前上漲了一倍,算下來,該我的那1億2千5百萬戒尼是跑不掉的,於是我立馬點頭同意:“成交。”
將屍體放回石棺裡,我們打算繼續趕路。
本來盤坐在地上搭撲克牌的小丑忽然站起了身,一副要跟上車的樣子,我皺了皺眉,指著他問伊爾迷:“喂,這傢伙不會要跟著我們吧,這樣子不是要多一個人分錢了?那他的那份算誰的。”
果然,伊爾迷立即和我站在了同一陣線,他轉頭對西索說:“她說的沒錯,西索,就算你跟來也拿不到錢。”
有點幸災樂禍地看著西索鬱悶地露出了包子臉,這一刻,我不得不誇讚伊爾迷的財迷心理真是一個值得利用的特點。
“沒關係喲~~”西索很快恢復了笑容,輕浮的眼神向我飄了過來,“我對酬勞沒有興趣。”
“那就好。”既然跟金錢沒有關係,伊爾迷很快又倒戈。
我“嘁”了一聲,氣悶地轉身上了有盧卡的那輛車。
反正只要別跟我擠在一個空間裡礙我的眼,我就當那該死的小丑是空氣吧。
*
沙漠上的途程仍在繼續,我開著車走在前面,而伊爾迷和西索的車跟在後面。
氣氛安靜得近乎死沉,我有點無聊,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伸過去翻開儲物箱,拿出了地圖,大略地看了一眼,估算著還有多久才能抵達東果陀國的邊境。
這時,一直癱在副駕駛上的盧卡有了動靜,我把地圖放回儲物箱,端正了坐姿,心裡沒來由想起了上次他醒來時的場景。
——“你叫什麼名字。”
——“盧卡”
這是當時唯一僅有的交流,在我想要想起一些關於他的事情時,這點單薄的記憶真是顯得太過可憐。
和上次一模一樣,盧卡在清醒的一瞬間彈坐起來,渾身緊繃地四下打探,這種高度的警覺性讓我想到了他是出自流星街的孩子。
可是,他是怎麼逃出來的?
上次見他的時候,他只是個連念能力都不會的普通人,還差點死在其他孩子的群毆下。
不過一兩個月的時間,他就學會了念,儘管我找到他時他已經被西索打得氣若游絲,但也不妨礙我感受出他身上的念能力。
雖然稱不上強烈,可是能被西索看做小果實,他的實力和資質一定是不錯的。
種種念頭在剎那間一一閃過,在盧卡恢復清醒,朝我投來戒備而充滿不善的目光時,我伸出手摁住了他的肩。
雖然我的視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