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的斷刀呢?”他突然問起了斷刀。
是這個人被救起來的時候,握在手裡頭的那把。
“在後頭放著呢,我看那斷刀做工非常好。”古羽想到了那把斷刀:“不是凡品。”
張龍愣了一下,心裡也泛起了嘀咕:真的不是凡品?那就不能太急迫。
於是抹了把臉:“你把東西收好,等人醒過來了,問一下,是不是哪兒路過的鏢師?遇到了不測什麼的吧。”
押鏢,自古有之。
鏢師於是除了獵戶和軍伍以及衙役之外,能合法擁有武器,且能搭配著這些武器,滿天下亂轉悠的人之一。
“也有可能!”古羽恍然大悟,他怎麼就沒想到呢?
說到底,他終究不是古人,不會想的那麼全面,現代有保全公司,古代也有鏢局呀!
“還是張大哥你厲害,不愧是村長,一說就說到了點子上。”古羽真心實意的讚歎:“我還想這人是不是個土匪啊?還是個強人什麼的?可看樣子也不太像,身上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衣服破破爛爛,你說押鏢的鏢師,還真是有可能,或者是商隊的護衛,也有可能是被仇家追殺等等,凡事別往太壞了的地方想。”
張龍被古羽這麼真心實意的一誇獎,鬱悶的心情終於好了一些:“你還年少,經歷的少,以後就好了。”
趁著他來了,古羽讓他幫忙,把人扶起來,然後灌了藥,讓人又幫忙灌了米粥。
“這個人是不是有點發熱啊?”張龍覺得這個人有點燙。
“不是有點,就是在發燒。”古羽道:“我給他灌藥,希望他能扛得住。”
“要不,去縣城抓藥?”張龍道:“或者……他不能移動吧?”
“不能,現在哪兒都不能去。”古羽嘆了口氣:“我儘量救好他。”
“行吧。”張龍幫他照顧了一番病人。
他也沒什麼事情,就來這裡看看,幫個忙,然後就回去了。
古羽一直給這個人物理降溫,但是貌似沒什麼用,沒辦法,他只好再次用了針灸之術,這個時候,沒有外人在,他就全力以赴了。
他的針灸之術有獨特之處,平時不在人前顯擺,是怕麻煩。
但是現在不行了,他得全力以赴!
救人要緊啊!
於是這人下了狠手,幾乎是用盡畢生所學,才把高溫降了下來,可還是比正常體溫熱,病人失血過多,按理來說,應該是體溫低,這麼高的體溫可不行。
而且這麼長時間的高溫,已經讓這個人有了抽搐的跡象。
時間已經過去三天了,中秋節他都沒過,也沒什麼可過的,連個月餅都沒來得及買,就這麼糊弄過去了。
中秋節可以糊弄,可床上這個傷患的病情,不能再拖下去了……他咬了咬牙,去拿了那顆血珍珠。
只有拇指肚大小的血紅色珍珠,在硃砂裡都不遜於硃砂紅。
“我也沒辦法了,如今只能靠你了。”古羽捨不得看著這顆血珍珠:“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他只能用這顆血珍珠,來救這個人。
古羽一邊將血珍珠碾碎,一邊捨不得的嘟嘟囔囔:“你小子不管是什麼人,吃了我的血珍珠,以後就是我的人了,給我當牛做馬,償還我血珍珠的恩情。”
“唉,我還得養一顆。”這顆沒有了,他還得繼續養。
血珍珠可以再有,人命卻不能重來。
古羽搗鼓了半天,總算是在這個人再起高熱之前,搗鼓出來一副血珍珠散:“這個藥啊,真是好啊。”
這一點藥粉,他也不敢一次都給他吃了,怕藥效太猛,這人的身體受不了。
就用小湯勺,一次喂一點點進去,兩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