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小二將布拿出來啊?”
這一聲相逼,錢掌櫃皺起臉上的皺紋摺子,形成個川字,對著蘭芝道:“你看怎麼辦?”
蘭芝興沖沖,才不管姑娘的心思如何,他早看好這位二郎神了,眼裡熱情似火,推著蘇怡香前行了三步,對著錢掌櫃道:“你沒看到爺沒說不行嗎?”
錢掌櫃只得讓小廝取了櫃上的一疊布料,一塊塊比對著蘇怡香的身上讓趙子辰看。
趙子辰見蘇怡香盯著自己彷彿被定了身心,自己真有這樣吸引人嗎?於昊道:“子辰,看花眼了吧!這是第幾個了?你娘怎麼生的你,長得太出眾了些,就不能生得比我稍微好一些,你看看你,讓人家小爺盯著你,都犯傻了?我就納悶,我也長得不差,怎麼就沒人這樣盯著我看呢?”
趙子辰也是一臉迷糊,要說在折桂坊裡,他可是沒有直接與這姑娘見面,可這姑娘的眼神告訴他,她見過自己,不過,這樣的的眼神他太熟悉了,熟悉到有時候起了反感之心,他不願意做人的眼靶子,就站起了身來,看著錢掌櫃拿各色布塊兒一塊塊往她身上落,這姑娘竟沒有一點兒脾氣,就這麼任人宰割,他不言語,起了身,到了櫃檯前,拿了另疊布料塊兒,款款走過來道:“我來!”
桃紅的妝花緞塊落在肩上,映著賽雪的肌膚,小臉上的黛眉刻意畫粗了些,一雙清如冰稜的眼睛卻讓人心跳,趙子辰換了一塊銀月的軟煙羅,朦朦朧朧,仿似從水上移動過來的人,讓人看不清她的內心,那一點小翹鼻可愛地藏起兩隻小洞,下面的唇像是染了石榴嬌,分外的好看,明明近得能聽到她的呼吸聲,一縷似蘭似桂又帶著絲茉莉香的味兒淡淡盈繞在鼻尖,讓人心神安寧,趙子辰頓了頓,手裡的物事停在肩頭。
之前在折桂坊裡,他就聞到了類似的香味,那時還沒想到是這眼前人身上帶出來的,現在,則確定了,心裡莫名的一陣歡喜,這是位調香的高手,身在深閨裡的女子,沒有特別的嗜好,調香是門高深的手藝,需要異與常人的嗅覺,對方定是這樣的人。他有些流戀,想要再進一步。
眼前的人臉孔突然放在在自己眼前,蘇怡香嚇了一跳,身不由已後退了兩步,離開了他的手,他的手就搭在她的肩頭,只不過隔著一疊布塊頭,都是些女子穿的顏色。
她的眼裡帶出惱怒,但她忍住了,這是客,說不定往後就是她蘇家的一個大財神,這一宗賣習她想要做成,不為別的,就因為趙家是北京城裡那位高高在上人的心腹,這是經了前一世的好處,讓她知道趙家得天獨厚的優勢!
趙家富足,不愁蘇家得不到趙家的好處!
場面有些尷尬!
誰都看出來了,她和這位財神爺的相處,錢掌櫃急了,汗點子滲出老樹皮似的面板,這一會他可是將蘇家四姑娘惹火了。這位趙大人,可不一般的人,他是金陵知府的坐上賓,沒人敢惹,他家除了他沒什麼人再做官,可是處處都有人讓著。這其中的意味,讓人回味無窮!
四姑娘臉皮薄,再怎麼也是閨閣裡的未婚女子,雖然男裝打扮,但她也沒刻意修飾,誰都能看出來,她就是個女兒家!可這趙大人是怎麼會事,不管上嘴,還上手,在姑娘的肩膀上來回的遊移,錢掌櫃上前欠身道:“趙大人可是選好了,這幾個花色,還有先前看到的,可有滿意的?”
☆、初面對
趙子辰冷著一張臉,錢掌櫃的話聽在耳中,眼睛卻盯著她不做聲,他心裡也惱,這姑娘退後兩步,從自己手裡滑出去,自己手心裡就只落下那幾塊面樣子,跟著心裡也空了似地,怎麼會這樣?不是一進門盯著自己看不夠麼?
心裡還歡喜,上前來想要親近,可是這姑娘讓他的心涼了半截,心裡涼,臉上就不好看了。
蘇怡香看著他變了臉色,一臉俊臉轉眼就冷若冰霜,這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