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戲
見眾人看過來,石琮蕊忙掩飾道:“我……我想過了,奪人所好總是不好,這簪子我還是不要了。”
石聆卻還“執迷不悟”,絲毫不理會胡掌櫃的眼神暗示。
“你不是喜歡嗎?沒關係,姐姐送給你,外面不比家裡,不要為這點小事鬧脾氣。”
“我——”石琮蕊氣得咬牙,奈何她一爭吵,就當真印證了石聆所說的“鬧脾氣”,只得狠狠忍下,再三表示自己對著簪子“沒興趣”。
“你當真不要了,怪可惜的……”
“不可惜不可惜!”石琮蕊慌忙擺手,隨即又發現眾人的注意力都被轉移到了金簪上,反而沒人提及石聆與淮陽世子不清不楚之事。
她心中氣得不行,面上僵笑道:“姐姐,簪子什麼的都是小事,你還沒說,你如今是否住在淮陽世子的外宅?”
真是沒完沒了!
似玉生氣地道:“二姑娘,我們姑娘不惜得罪金主也要為你爭一枚簪子,你居然開口閉口就汙衊姑娘名聲,你是何居心?”
什麼叫外宅?她這分明暗示石聆暗地裡當了別人的外室!
石琮蕊方才那一句話轉得本就生硬,便是旁人也覺得這是石琮蕊在有目的的針對長姐了。就剛才看來,石家的大姑娘很是寬宏,對妹妹也十分寵愛,這石琮蕊有什麼事不能悄悄問,非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些讓人誤會的話?無論這事真假,這小姑娘對同生姐妹如此作為,都難免留下一個刻薄的印象。
事實上,韓世清也是這麼想的。
他與韓世平不同,韓世清自幼便知自己是庶出,做事需低調謹慎,他一開始便覺得與石琮秀對立不妥,畢竟這是二伯母提及要關照的人。雖然他也不知道理由,但長輩做事總是有一定道理的,也許是二伯父在宮中聽到什麼流言蜚語,這才如此叮囑二伯母也說不定呢?
也因此,他一見事態失控,便上前勸道:“表妹,我看大姑娘不是這樣的人,想必這其中另有誤會。”
“什麼誤會?”韓世平一聽弟弟居然為別人講話,頓時更加替石琮蕊委屈,“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表妹被欺負了你沒看到?”
“大哥,這事鬧開了對誰都沒有好處,還是快快息事寧人。”韓世清小聲提醒。
韓世平眼神中卻明顯有蔑視:“二弟怎如此怕事?那石大姑娘既然敢做就不要怕人說,反正有淮陽世子給她撐腰,她怕什麼?”
“大哥,這是石家姐妹之間的事,我們不便插手。”
“你這是什麼話?”韓世平氣憤道,“你也看到那石大姑娘上次咄咄逼人的樣子,分明就是仗勢欺人之輩。如今又裝賢惠,騙得了誰?她哪裡有個姐姐的樣子?”
——你不是也沒個哥哥的樣子?
韓世清心裡憋壞了,但是他總還記得自己身份,索性甩手不理。
石琮蕊較為滿意地看見韓世平堅定立場,正義凜然地道:“我自是相信姐姐的,只是這人嘴兩片皮,賽過小金蛇,如今外面那些閒言碎語不利於姐姐的名聲,我自然要出面維護。只不過……”
她話音一轉,別有深意地道:“我也要知道真相,才好替姐姐說話。姐姐既然問心無愧,就說說,姐姐目前在哪兒落腳,妹妹也好親自上門賠罪。”
石琮蕊得意地笑著。
其實如今外面哪有什麼風言風語,相反,流傳的都是些“財神娘子”將店鋪起死回生的神技。哈,那些是石琮秀做的?打死她都不信。那個傻子,從小連自己吃飯都不會,走路都要人扶著,她成了天下聞名的“財神娘子”?還不是仗著背後有安陽郡王府和淮陽侯府撐腰?
憑什麼?她有什麼?
你既然愛出風頭,我就叫你出個夠,叫你日後在京城都抬不起頭來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