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接到了馮玉祥發動第二輪總攻的命令,命令他們攻佔戰略要地舒爾加茨,打通通往克爾曼的通道,伊朗東部戰役的主動權,這時候已經牢牢把握在了馮玉祥手裡,整個伊朗東部的法軍精銳,被馮玉祥指揮的龍軍消滅得幾乎乾乾淨淨。
克爾曼,法軍指揮部。現在,這個套院裡已經清靜了下來,幾部電臺已經拆除,準備轉移。屋子裡只有幾個參謀在收摘牆上的軍用地圖,整理各種報表和檔案,地圖上標滿了紅藍箭頭。朱安將軍披著一件斗篷,獨自坐在地圖桌前,那樣子好像還在主持軍事會議,只是他的面前已經空無一人。
驕傲的朱安到現在也不得不承認,伊東戰役是打敗了,從吉蘭、摩蘇萊開始,一直到巴姆作戰,自己的部隊顯得是如此不堪一擊,在龍軍面前甚至毫無抵抗能力,就像是一個剛會走路的孩子與成年人對戰一樣不可思議。究竟是什麼原因會造成這樣無法想象的結果?他實在想不明白。難道僅僅因為對手是馮玉祥,難道僅僅因為對方真的是中國精銳的“鐵軍”?
朱安苦笑著搖了搖頭,百餘公里的防線,數萬精銳的法國士兵,在幾天裡就葬送得乾乾淨淨,這場戰爭再這麼下去,自己的軍事政治生涯肯定就從此斷送了,阿爾方斯#朱安不敗的神話將會從此被顛覆!
正當朱安胡思亂想的時候,一位值班參謀急匆匆的跑進來報告說:“根據最新情報,中國穿插部隊約有幾十輛戰車,正繞過巴姆,向克爾曼後方高速度前進,預計今天晚上就可以對克爾曼構成合圍之勢,將軍,我們還是趕快行動吧!”
朱安遲疑著站起身來,也許是坐得太久的緣故,粗壯的身體居然晃動了一下,身邊那位參謀想上去攙扶,卻被他一把推到一邊。他跌跌撞撞的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最後掃視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指揮部。就在幾天之前,他對記者們發表的那通關於這場戰爭的預測猶在耳畔,現在卻要逃離這座即將陷落的城市,拋棄掉自己身處多日的指揮部,踏上逃亡的路程。
朱安長嘆一聲,轉身快步走出屋門。
在他離開不到兩個小時後,陳濟棠的坦克部隊就開到了克爾曼城下。在失去了指揮中樞之後,克爾曼幾乎沒有什麼像樣的抵抗,法伊軍隊胡亂向城外的坦克放了幾槍就一鬨而散。坦克部隊大搖大擺的開進了克爾曼,城裡的伊朗居民悄悄從門縫裡探看一輛輛奇怪的鋼鐵怪獸。
陳濟棠坐在自己的指揮坦克車裡,看著空蕩蕩的街道,心裡有些鬱悶,好容易一路殺到了克爾曼,卻一點抵抗也沒有遇到。在他的預想中,應該讓法國人好好嚐嚐虎式坦克的威力,然後耀武揚威的開進克爾曼,把那個愛吹牛的法國將軍抓到自己面前,親口聽他承認自己的失敗,這口惡氣才算出來。現在這種情況,就好象自己卯足了勁兒打出一記重拳,最後卻打在了棉花團上,毫無借力之處。
“所有坦克把守住城門,不許放一個人出城,允許使用機槍、大炮在內的所有武器對強行出城者進行鎮壓!”陳濟棠在無線電裡釋出了進城後他的第一條命令:“另外,在步兵兄弟沒有到達之前,嚴禁克爾曼一切居民出門。”
可能是被龍軍的坦克嚇壞了,伊朗居民倒真的非常配合,一步也沒有跨出家門,有的膽小者甚至還捂住了哭泣的孩子的嘴。
到了第二天下午,後續趕到的龍軍步兵陸續開進了克爾曼,總司令馮玉祥也駕車趕到。居住在克爾曼的法國人都被龍軍叫了出來,向他們詢問朱安的下落,可惜沒有人知道,只有一個法國商人說在城破前看到朱安將軍在士兵的保護下逃出了克爾曼。
馮玉祥告訴這些法國人,中國的部隊只會對敵人計程車兵開槍,不會為難無辜的平民,但是這些法國人必須在一個月內離開伊朗。
“將軍閣下,希望您可以給我半個小時,哦,不,哪怕十分鐘的時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