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累贅。
老實說,他心裡不大舒服,雖然那兩人是無所不能的主角,他也打定主意以後要把人打包帶回去,但要他這個好手好腳的成年男子讓兩個孩子養著,他還真的有些過意不去。
他沉思片刻,舒展了一下已經大好的身子骨,然後看也不看蹲在地上的人,徑直出去了。
直到臨近中午的時候,他才回來,左手拿著一張質地實在不怎樣的弓,右手則提著一隻瘦骨嶙峋的山雞。
漆黑的眼睛掃視一圈,寇仲二人還沒有回來,而那個男人竟然還維持著早上的姿勢一動不動的坐在地上。
顏景白輕嘖一聲,扔下手中的東西就走過去扶他。
許是保持一個姿勢坐的太久,腿麻了,只是輕輕一動,那人的眉宇就露出一股痛苦之色。
顏景白無奈,只能先幫他揉腿,活絡活絡血脈。
腿麻的時候被人碰觸,那種滋味肯定是不好受的,男人本能的就想避開,卻被顏景白強硬的按住了。
直到緊繃的身子漸漸放鬆下來,顏景白才放開他。
日頭漸高。
顏景白把男人領著坐在門邊,然後開始將帶回來的那隻野雞拔毛破腹,放在架子上烤。
剛烤到一半,破舊的院門被人一腳踢開,是雙龍回來了。
顏景白沒有回身,直接問道:“今天怎麼回來晚了?”
沒人回答他,寇仲大喊了一聲“烤雞啊!”然後旋風一般颳了過來,蹲在他身邊,兩隻眼睛閃閃發光。
徐子陵也詫異的問了一句:“你哪弄來的雞?不會是偷來的吧?!”
顏景白冷哼一聲,把架子上的野雞翻了個身剛要反駁,卻在下一刻忽然站了起來。
微微眯起的眼睛寒意凜冽,帶著森冷的怒意,他捏著拳頭一字一句道:“是誰?!”
原本被他的突然暴起嚇到了的雙龍聞言愣了一愣,傻呆呆的“啊?”了一聲。
銳利的目光在兩人鼻青臉腫,比豬頭好不了多少的臉上仔細打量,顏景白幾乎是震怒的問道:“你們臉上的傷,誰做的?”
兩個還都只是孩子,更是他要打包帶走的人,是他未來的重點栽培物件,竟敢傷了他們,該死!
原先還在發愣的雙龍在聽了這句話之後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意外的,這兩個從來都是大大咧咧,痞子一樣的少年竟然彆扭了起來。
寇仲撇開眼不看他,有些粗聲粗氣的說道:“其實也沒怎樣啦,就是看起來嚇人了些。”
顏景白冷笑一聲,朝徐子陵揚了揚下巴,道:“你來說,誰做的。”
徐子陵為難,躊躇了半天才道:“是竹花幫的人啦,我和仲少扒貨的時候劫了他們相中的目標,就被揍了。”
“扒貨?”顏景白起先還有些不明白,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所謂的扒貨應該就是指偷東西了。
仔細想想倒也明白,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兩個半大的孩子,想要在這不太平穩的世道活下來很是不易,沒有父母,沒有親人,沒有任何可靠謀生的手段,除了偷還能如何?
顏景白一甩衣袖,往屋裡走去,將要跨過門檻的時候,他沉聲喝了一句:“還不進來!”
如果是往常的話,寇仲二人很樂意陰奉陽違的和他抬槓的,但現在也不知道為什麼竟興不起那樣的念頭,難道是對方威勢太重,把他們兩給震懾住了?!
顏景白讓兩人坐下,什麼都沒說,直接動手脫他們的衣服。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寇仲二人嚇得哇哇大叫,死命的捂著衣襟以保清白。
顏景白讓他們叫的腦袋疼,“都閉嘴!比誰的嗓門大嗎?”
寇仲垮著臉,眼淚汪汪,“我告訴你啊,你可別亂來,我們揚州雙龍很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