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自己扭曲的臉。
“大概是昨天有點運動過量,今天腳還是有點不舒服。”
麥子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僵硬地露出一個笑容,乾巴巴地說。
“那,朝倉桑要注意休息啊,跡部這裡好像有紅藥酒什麼的,需不需要我幫你向管家拿?”
大石秀一郎不愧對他的保姆稱號,一邊說著,一邊起身。
“不,不用了,我想,少走點路應該就可以了,其實,也沒那麼嚴重。”
麥子說完,不等大石的反應,就坐到了距離手冢和中田信子談話較近的位置,裝模作樣地開始用餐,然後,正大光明地偷聽他們的對話。
“手冢君還記得我嗎?我是中田信子,我在囯一的時候有采訪過你的,當時你還幫過我。”
'死女人,你不是已經有芥川慈郎了麼?怎麼又來和我們國光套近乎!滾開!給我滾開!'
麥子緊緊地捏住手裡的勺子。
“那,那個,朝倉桑要是真的腿很疼,要不今天就留下來休息吧?比賽結果我可以回來告訴你的。”
大石秀一郎坐在朝倉麥子的對面,吞吞吐吐地說。
麥子擠出一個笑容。
“不用了,大石君,我可以的。”
“啊。”
'哼,我家男神就是高冷,凍死你!凍死你凍死你!'
“從那次採訪以後,我們再也沒有見面呢,說起來,我還沒有認真地謝過你呢,手冢君,當時,真的很感謝!”
'哼,虛偽!你這個死女人心裡指不定還怎麼罵我們國光沒有把手帕給你的事情呢!'
“不用謝。”
'就是這樣!男神!請保持你高貴冷豔的形象!千萬不要就範!'
“其實我一直都有關注手冢君呢,你從囯一開始,在中學網球屆就一直大放異彩,你們學校的《青春志》做過很多期關於你的專訪呢!”
'哼,自然!在本小姐的提議下,《青春志》所有人都把國光往男神的方向推,不要有太多人崇拜他!'
“過講了。《冰帝志》,我也有在看,寫得很好。”
聽到手冢說這句話,麥子的眼神暗了暗。
當然有在看。
可以說,《冰帝志》是手冢國光能接觸到的唯一和他暗戀的女生中田信子有關的東西了,他怎麼能不緊緊抓住?
麥子記得,在小說裡的後半段,女主角和男主角終於捅破了窗戶紙,男主邀請女主到他家裡去。
那時,女主遭到了男主全家人的歡迎,並且,登堂入室——這裡的“室”,指的是手冢國光的臥室。
麥子記得,小說中的描寫是:
【信子走進房間,環視了一週。
'果然,和我想象中國光的房間一模一樣呢。'
乾淨,整潔,沒有絲毫多餘的東西,一眼就可以看出這個臥室主人的嚴以律己。
床頭掛著釣魚竿,桌子上擺著網球部的集體照,牆上貼著每週計劃表和每學期計劃表。
信子仔細地看了看這兩張寫得滿滿的紙,不禁咋舌。
'學霸的世界,和我們普通人果然不一樣啊。。。'
然後,她看見了一行特別的小字在那張每週計劃表上:
『閱讀《冰帝志》』
信子看了看這張計劃表的羅列時間,是上個學期的計劃——那時,他們還沒有重逢。
信子突然之間產生了一個讓她覺得可能自作多情的念頭:
難道自從第一次相遇,他就已經開始,默默收集她的東西,就像那時還沒有產生誤會的自己一樣?
這個念頭讓她覺得竊喜,卻又怕自己空歡喜。
這時,手冢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