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切好的水果端了上來,發現信子正在看他寫的計劃表。
他平靜地把果盤放到寫字檯上,站在信子的身後,伸出他修長的手指,憑藉自己的身高和手臂長度,指著那行『閱讀《冰帝志》』的文字,用一種十分肯定的語氣說:
“你是在看這裡嗎?”
信子詫異地抬起頭。
“你怎麼知道我在看哪裡?”
手冢的嘴角呈現出一個柔和的線條。
“看了那麼多期《冰帝志》,早就知道你是個擅長從任何地方找到八卦的人了。整張紙,除了這裡,沒有別的我覺得能讓你看那麼就的東西了。”
信子心中確信,她之前的猜想,是正確的,可又希望,能聽到手冢親口告訴她。
她用一種調侃的語氣問道:“你居然會看這種八卦雜誌?”
手冢嘆了口氣,他已經明白信子想聽到的答案是什麼了。
他拉著她,走到寫字檯前,寫字檯的下面,放著一個裝滿了書的塑膠箱子。
這種塑膠箱子,信子家裡也有。因為書太多了,書架上放不下,可有些書又不能說它沒用,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要看的,不能放到閣樓裡去也不能賣掉,就會疊好放到箱子裡,把它們放在自己隨手可以找到的地方。
手冢掀開了箱子的蓋子,退後幾步,給信子騰出了一個位子。
信子往前站,看見了箱子裡面的東西——那是她從囯一入部開始,所有的《冰帝志》,擺在面上的,就是她寫的第一篇報導的那一期,也就是寫手冢的那一期。
信子覺得,自己的心“嘭”的一聲,就變成了棉花糖。】
……
……
“朝倉桑?朝倉桑?”
麥子聽到聲音,回過神來,向擔憂她的大石表示,她很好,沒有問題,接著聽他們的談話。
也許,是因為手冢的回答也出乎了中田信子的意料,她也愣了許久。
再接下來和手冢說話的時候,語氣軟下來不少。
這也讓麥子警鈴大作。
“兩年的時間,我看到了手冢君不小的變化呢!不知道手冢君願不願意再次地接受我這個《冰帝志》小記者的採訪呢?”
'果然不懷好意!'
麥子再也沉不住氣了,轉過去插話。
“要採訪,也該是我們《青春志》採訪手冢吧?中田桑作為冰帝的一員,在冰帝和青學的比賽中不採訪冰帝的成員而來採訪我們青學的人,這樣,不好吧?”
傳媒界有個不成文規定就是“成王敗寇”。
記者採訪的人,一定是勝利者,或者是話題人物。
你沒看那些報紙的採訪,訪問的都是比賽的冠軍、勝利者,獎盃的獲得者、提名者,誰會去採訪一群loser呢?
因為沒有人願意看失敗者的嘴臉。
如今,中田信子選擇採訪青學的人,是不是意味著她不看好自己學校的隊伍呢?
麥子所要向眾人傳達的,就是這樣一個訊號。
'一個不熱愛自己學校的人,一個在冰帝卻得罪“冰帝之王”的人,想必,這次回去以後,中田信子就不會好過了。'
麥子的眼睛不經意間掃過了同樣坐在餐桌上用餐的冰帝的芥川櫻和遠山桃。
然而,對面這個人,卻給了自己出乎意料的答案。
“我們冰帝,注重的是實力。不論是我,還是我們冰帝的網球部,都承認手冢君是有實力的人,而有實力的人,就能成為我們《冰帝志》的頭條。”
“我們跡部SAMA,只在意實力本身,是不會介意這種事的。”
說到這裡,中田信子停了停。
跡部景吾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