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明白事理的人,鳳霓裳便想打個圓場,給了臺階就下了,她剛要開口,就聽臨近一桌上有人義正詞嚴地說道:“那小淫賊,怎敢在女王登基慶典之日,說出如此貪婪放肆之語?還不快向女王道歉!”
這人誰啊?鳳霓裳循聲望去,看到這位好管閒事的人坐在月陀國的桌上,長得是濃眉大眼,十分英武,原來這位義正辭嚴的國際警察君是月陀國的一位將軍,而月陀國與高昌國素來不合,向有摩擦。鳳霓裳便笑道:“無妨,不過一句戲言而已。”
高昌國的王子卻怒道:“幾年前我府中侍妾攜款私逃,來了女兒國就再無訊息。我數次派使者來西梁國交出這幾個賤婢,索回財物,這群娘們卻只是推脫,如今,我要她補給我幾個女人,難道不應該嗎?”
鳳霓裳回想片刻,記起確實有這麼一回事。可那幾個逃跑的侍妾實在是不堪這王子虐待,歷盡千辛萬苦才逃到了女兒國,就此安居下來,其中兩人還有身孕,卻取了落胎泉水墮胎,可見對那王子有多麼深惡痛絕。移居西梁國的女人數量不少,大部分是被夫家虐待或是趕出來無家可歸,這些女人都只要官府登記稽核,再居住三月便可落戶,只是她們身體比女兒國的原住民要孱弱許多,再之後勞作生子,別無二致。
當然,也有那受不了勞作之苦,不到三月便又回去的。
此事實在常見,若不是這幾名侍妾中有一人醫術超群,被召進宮當御醫,在宮內閒談時曾說起當初高昌王子如何變態暴虐,鳳霓裳恐怕對此事也毫無印象。
鳳霓裳便哼了一聲:“女兒國收留女子不問情由,非國君邀請而來的男子不予庇護,幾百年來向來如此,怎可為了王子就開特例?何況我對此事毫無印象,女兒國幾年來收養的皆是無家可歸的可憐女人,並沒有攜帶金銀細軟的富貴女子,王子並無證據說您的侍妾就是隱匿在我西梁國內。而且王子殿下,若是讓女人寧肯來女兒國終身孤寡,也要逃離您府上,難道不是該反省自己為什麼留不住女人嗎?”
那高昌王子本就有些酒醉,便罵罵咧咧起來,但看了看殿上英姿颯爽的眾御前侍衛,最終還是被隨行官員攔住,坐下灌起酒來,一邊又低聲抱怨道:“這破酒席,一堆女人看得見摸不著,吃完睡了也是冷冰冰一個人,連個暖床的都沒有……”
鳳霓裳很蔑視地看了他一眼,這人是以為來了女兒國就能有豪華招待嗎?
其實這王子若要是真想,肯定會有國民會踴躍報名,只不過結果依舊不會讓高昌王子滿意,因為女兒國的女人不但彪悍,也沒什麼殷勤小意的服務意識,只會把人一味榨乾。
為了不引發國際爭端,造成某些外國使節的身心殘害,鳳雲紫早早下旨禁止一切包括你情我願在內的情感和身體交流活動。
高昌王子只好灌了個爛醉,宴會後被抬回去。為了避免再生事端,鳳霓裳下令第二天就敲鑼打鼓把所有使者都送走了。而女兒國的國民夾道相送,皆是口水直流,淚流滿面。
一切儀式都落幕後,鳳雲紫與樓姿便正式告辭離開,只見兩人早已換了尋常半新不舊的便裝,卸掉多餘釵環,輕著脂粉,但依舊顯得風采過人。
“母皇陛下,國師大人,路上請一定小心。”鳳霓裳又叮囑隨行的的十餘名侍衛,這些人都是精挑細選的高手。“出了我女兒國境,一切風土人情禮儀習俗皆有不同,女人家在外行走不便,凡事多加思慮,儘量謹慎。但凡荒山野嶺,多有山賊草莽,或有精怪盤踞,若我母皇貪看景色去那危險之處,儘量多勸誡。”
而鳳雲紫也顯得十分不捨:“霓裳,就算你因為我走了感到寂寞,也不要太早生小孩,對身體不好的。你一定要記得,不到二十歲不要去喝子母河的水,最好拖到二十五歲以後。”
鳳霓裳也感到有幾分不捨,點點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