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那個冒血的牙印我至今記憶猶新。
“走吧。”阿牧對我說,臉上是視死如歸的表情。
我按了一下門鈴,通知屋裡的人我回來了,然後拉著阿牧穿過庭院,走進玄關。
很快屋裡就傳來腳步聲,而且是複數個——健司穿著米色的家居服,和他親愛的未婚妻佐藤麻裡子走了出來——忘了說,家居服是情侶款。
“——你這傢伙怎麼在這裡?”
健司的憤怒顯而易見,他轉向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許帶他來家裡嗎?我是絕對不會接受這傢伙進門的!”
我和阿牧都沒有說話,健司身後的麻裡子突然插了一句:“……那個,牧君……是不會入贅的吧?”
“你收聲!”
健司怒火暴漲,轉頭吼麻裡子。麻裡子嚇得瑟縮了一下。
“不想入贅?什麼叫做不想入贅?事先宣告,莉央是絕對不會嫁出去的,想娶我妹妹,必須入贅!”
入贅了也是藤原不是藤真啊你搞搞清楚老哥。
見阿牧沒有回答,健司兩手叉腰,很是得意的露出笑容。
“看到了吧,莉央,這傢伙對你的愛不過如此而已,還是聽哥哥的話——”
“お兄さん——”
阿牧脫掉鞋,走上臺階,面帶笑容的對健司說。
“你、你叫我什麼?”
健司兇狠的白牙露了出來,但是阿牧一點都不害怕,他抓住健司的雙手,誠懇的看著他。
“我們好好相處吧,不然無論是莉央還是麻裡子都會難過的。”
健司愣住了,麻裡子小聲的叫了一下,我則感覺不妙。
“……莉央會難過我理解,但是麻裡子……?”
我聽到了健司磨牙的聲音。
“你這傢伙,難道還在覬覦麻裡子?!”
完了。
健司一個頭槌,阿牧就仰躺在地。
“給我離麻裡子遠一點!”
眼看又要被打,阿牧機智的翻過身背對健司,卻被他騎在腰上。
“我說藤真啊,你這樣控制慾過剩,無論是莉央還是麻裡子都會因為被束縛過緊離開你的——”
“什麼?你還想把麻裡子也拐走?你這不知羞恥的傢伙!”
阿牧好不容易翻過身,結果那姿勢更不堪入目。
我和麻裡子僵硬的站在一旁,看他倆扭打著。
“你講點道理好不好?莉央都成年了,和誰戀愛結婚是她自己的事情不是嗎?”
“啊啊,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作為兄長,我有義務保護她不受你這種敗類的汙染!”
“敗類?我從來沒有傷害過莉央,比起總是讓麻裡子哭泣的你可是好得多了啊!”
“麻裡子?居然還有臉提麻裡子!如果不是你這傢伙搗亂,我才不用那麼辛苦呢!”
我和麻裡子想勸架,但是仔細聽了聽內容,決定還是閉嘴的好。
“都是你的錯!”
“明明是你的錯!”
“控制狂!”
“敗類!”
“暴君!”
“不知羞恥!”
扭打聲驚動了爸爸和繼母,他們兩個急急忙忙的跑下來,在看到地上扭成一團的兩人後,微妙的沉默了。
“啊,爸爸!”
健司發現了父母,停了下來,阿牧急忙直起身體,卻被健司一把按了回去。
“伯父伯母你們好,我叫——唔、我叫牧紳一——唔、放開我——”
健司死死壓著阿牧的嘴,讓他沒法說話。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呀?”
爸爸很傷心的問。
他身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