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得,卻另有隱疾,不敢稍稍隱瞞,望寨主慎之行之,為令愛另擇佳婿。”
☆、第五章 見江夜,心方定
寨主驚道:“有何隱疾?”
公子卻似面露羞慚,小聲道:“咳……便與那漢哀帝一般,不愛女色,好南風。”
未曾想,寨主聞言卻面露精光,大喜過望,笑道:“當真如此?啊哈,佳婿易求,真龍難得!汝且留下,隨我回寨完婚罷!”
公子及眾此時卻疑竇叢生,有一僕從受公子眼色,問道:“寨主竟如此狠心,願將女子如此輕慢嫁與?何不嫁我,吾雖不如公子,卻能與你女子共享人倫——哎喲!”突然一酒壺飛至,僕從未敢再妄言。
“吾觀汝尚且懵懂,實是不知陸明先生所言‘頭頂五彩祥雲,體附真龍之氣’究竟何為?卻不必去管恁多,你等且隨我回寨,令先生再辨認一二便是。”
公子聞言,卻是啞然失笑,這算命先生當真有趣,隨口妄言,便阻他行程,實是可惡!然此時敵強我弱,強取實為下策,便隨了他去,欲尋計智取。
卻在第二夜,所謂大婚之日,公子及僕竊取道下山,不幸暴露,為山賊截獲,交於那正在吹噓來日做天子丈人的寨主。大怒之,恨他不從。便令人執棍鞭笞五十,直令他血肉淋漓,吐血連連,氣力盡失,奄奄一息,才丟至新房與新婦完婚。
公子如滾過油鍋刀山,全身無一好處,已是氣若游絲,將死之像。
然那寨主之女,卻不似那般蠻橫,趁公子昏迷之際已與他稍作包紮。
幾日後,公子巧詐女子,僕從終日算計,終尋得一無人看守之險途,攜他竊去,取道歸家。
於時,見江夜,心方定。
夜半月高,明若懸珠,卻是寂寂無人語時。江夜目視公子平靜面目,思想今日僕從所報因果,尤是心中不能安,亦不能甘。
公子面目俊美,風度翩翩,為人所愛並不為過,他亦曾想過公子不日或將娶妻,與他決絕。雖自己心肺俱焚,五感皆失,亦不敢有所怨,然他未曾想過有朝一日,公子竟為歹人匪徒所迫,竟因不從招致毒打。
公子不從,竟因:“……不愛女色,好南風。”
江夜眼若燈螢,泫然欲泣,素手撫於公子額上,心頭念念道:“公子所受之苦,江夜必不善罷甘休,定要讓那匪禍悔而晚矣。”
思前想後,江夜棄了報官的思想,山南有匪眾人皆知,然官府雖曾派人圍剿,卻終是喏喏而歸,未曾有大作為。不尋正途,尋邪徑。江夜思量許久,方認為有一人或將能為之報仇,此事說來亦是因緣際會,機緣巧合。
卻說數月前,公子自去江湖週轉,兼濟家用,徒留江夜於院中苦讀聖賢書。
正是夜間懸樑苦讀時,忽有一人來報與江夜,言門口有一醉漢,手握酒壺,生得膘肥肉滿,膀闊腰圓,似已醉將癲狂,揮卻門房,非要倚門而臥。如今可怎生是好?容他於門口休憩一日?
時惟九月,三秋歲寒,夜間煙霧四合,生生冷得人戰戰抖抖,呵氣如霧。
江夜立於門邊,見大漢且醉且寒,場景淒涼。忽憶自己遇公子前飄零歲月,同是寒夜,無處可歸,心中恓惶之甚不足為外人道,同是天涯淪落人,如今相逢如何能不為之歸置?
江夜嗟嘆,令僕從二三,負之於西院,煮溫熱解酒湯灌於大漢,遣一人看顧左右,且離去。月明星稀,此時此刻,公子可已睡下?可曾……
江夜嘆罷,自去苦讀,他有一諾,雖千萬人往矣,他亦志心愈堅,誓要奪冠,報公子大恩大德。
且說第二日,江夜正欲打發些銀錢送他離去,這酣眠至午的大漢卻慨然謝絕,躬身拜謝與他:“昨夜爛醉,實未曾想尋一住戶歇息,吾非良人,未曾落戶而未取分毫。”江夜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