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後定會過的美滿。
林如海已在家賦閒月餘,皇帝始終不曾召見,外界議論紛紛。要知道,林如海之前是巡鹽御史一方大員,哪怕不得帝心回京後也該有一次面見聖上的機會,偏生林如海沒有。就在眾人覺得林如海仕途無望時,一道聖旨傳到林家。
——林如海升任戶部尚書,兼領太子太傅。
戶部尚書與太子太傅皆為從一品,尚書乃是實職,太子太傅為加銜,是種榮譽,當朝並未冊立太子。僅從這道聖旨便可看出林如海深沐隆恩,簡在帝心,各方聞風而動,林家瞬間門庭若市。
恰在此時,朝中又頒發聖旨,卻是發往揚州,將揚州知府方洲在內的大小几名官員全部革職查辦、押解回京,另有鄭、陳兩大鹽商抄家,下獄者不知凡幾。朝中之人這才回過味兒來,只怕先前是林如海與皇帝聯手做的一場戲,就是等著這個時機一次性將揚州官場清查整治,幾個皇子皆折了不少人手,卻因皇帝雷霆手段不僅來不及心疼,更是全都停止了動作不敢妄為。
賈家不知朝事,只知道林家並未倒,反而越發榮光了,立馬打點賀禮前來道賀。
賈赦雖名義上是榮國府當家人,卻整日裡貪花好色不理外事,知道林如海升官兒自家必有好處,卻不自己出面,喚來賈璉仔細叮囑一番便撒手不管。賈政自詡讀書人,對林如海的才學極為佩服,只是對方已然是從一品大員,自己十多年還做著從五品員外郎,一時心中不適,便對外稱受了風寒。最後前來道賀的人是賈璉夫妻,這二人最會鑽營,如此好事巴不得攬在身上。
賈璉被引入外書房,王熙鳳則去了內宅。
賈璉為人機變,見了林如海便深深下拜,口中說道:“侄兒給林姑父道喜,恭賀林姑父仕途高升。”
“坐。”
林如海對賈家人事已然瞭解,只因先前遠在揚州公務纏身不得閒,如今來了京城,與賈家交往不可避免。他一個大男人實在不好與賈家內宅婦人斤斤計較,青筠黛玉兩個雖聰慧,他也不願兩個女兒太過辛苦,便將目光放在了賈璉夫妻身上。賈家兩房看似平和,實則矛盾重重,只需要輕輕一推,平和假象必定崩潰。他倒不是要算計賈傢什麼,只是厭惡旁人來算計自己女兒。
賈璉覺得林如海看的眼神兒有些不對,不明所以。
“璉兒今年多大了?”
“啊?”賈璉一愣,忙回道:“侄兒今年二十五了。”
“不小了,就沒想過謀個差事?”林如海如閒聊般的說道。
賈璉一笑:“侄兒倒是捐了個同知,不過是好看罷了。”
林如海似笑非笑看他一眼:“你也知道只是好看,好好兒一個國公府的公子哥兒,整日裡為庶務忙碌,我恍惚聽外頭人說你們夫妻,一個外管家,一個內管家,這是好話?”
賈璉臉色一變,又氣又怒又尷尬,半晌才嘆道:“不怕姑父笑話,是侄兒沒本事。”
“若你真有心,我倒是能給你謀個實缺。”
“多謝林姑父!”賈璉大喜過望,反應極快的拜謝。
這時福伯忽在外稟報:“老爺,莊家來人了。”
林如海一愣,接著面上一喜:“來的是誰?快請進來!”
賈璉見他有客,雖想再問問給自己謀個什麼官兒,又怕太急切惹得林如海不滿,便識趣的尋個託詞退了出來。
林如海這會兒也沒心思與他說話,便道:“你先回去,有了訊息我自會通知你。”
賈璉從書房出來,迎面與一個年輕小公子碰上。這小公子十四五歲,眉目俊朗,目若寒星,一身寶藍袍服襯得其身姿挺拔,步伐從容有力,身上既有世家公子的清貴,又一種寶劍含鋒的銳利,哪怕賈璉比其大上幾歲,可一對上對方的眼睛,莫名挪開視線不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