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動手做過幾次,首次是在九歲時木爹爹過生辰,她初展廚藝,結果出人意料誤將巴豆當做黃豆炒了。接下來不死心的又做幾次,不是險些燒了廚房就是燒了自己的衣袖髮絲,自那段時日後,木雅歌便被木爹爹毅然勒令不準在靠近廚房。再大顯身手便是今日,持著自小學習書畫禮儀的高效率還是讓她頗有信心,今日就先拿段小樓試刀,若不盡人意,便是對昨晚胡鬧的懲戒,不過見桌上的零星不剩,想來她的手藝還是入的了口的。
“小姐,何不自己嘗一嘗?”
木雅歌輕舀一勺自己那份眼前的粥,朱唇微張,白皙米粥送入口中,流淌在皓齒之間,片刻後,柳眉即可倒豎,湯勺被毫不猶豫的擱放在碗中。
果真,難以下嚥。
☆、第34章
本以為段小樓會多休息幾日;木雅歌不料此人夜間生龍活虎的大搖大擺出現在她閨房裡;脫了中袍;自然的與她一道躺下。
許是那也段小樓真切炙熱的誓言還溫熱著木雅歌的心,許是同寢一夜她未有不適之意,許是毒膳之故,總之;各種‘許是’交織在一起,木雅歌默許了她此前抗拒的同塌而眠;何況;床有九尺之寬;各睡各的,影響不了彼此。
幾顆夜明珠高掛在側;內室猶如白晝。木雅歌身著鮫綃輕紗側身優雅倚著軟枕;專注的看著手中賬簿,段小樓在旁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她也是敷衍的‘恩’了幾聲。
段小樓眉頭豎立強烈不滿,她本無睡意,魂牽夢縈之人近在咫尺,心緒激動將三年在行走在外的經歷鉅細無遺的與娘子分享,可她的娘子竟然對一本冷冰冰的賬簿的興趣比她還濃厚!
這怎麼了得!
段小樓一把奪過木雅歌手中賬目,木雅歌始料不及,看著這個抬高下顎,不滿之人,好笑道:“怎麼,你不好好睡覺,半夜又想發什麼瘋?”
“你也知曉是半夜,半夜看書傷眼睛,不準再看!”段小樓沒好氣的將賬簿扔到臨近的矮几上。
木雅歌出奇的對她粗魯動作不惱,淡淡看了眼那本賬簿道:“過幾日我便要去金陵一趟,我得看看官中有多少銀子可以騰出來投入到下一場生意中去。”
段小樓撇她一眼,蠻橫的正過木雅歌身子,將她按倒在床上,細心的為她掖了掖被子,瞪眼道:“我不知曉你生意上東西,我只知道夜裡不適合看書,再說,你們家又不是你一個,幹嘛要你一個扛啊?”
木雅歌對她野蠻的措舉置之一笑,難得乖順躺下,經這段時日相處,她算是徹底瞭解,若不是段小樓刻意為之的溫和,她粗俗帶惱的關切舉止才是最樸實的溫柔,而這樣淳樸的善意總能讓她心暖暖的,所以才不再拒絕與她親近。
嘴角勾出甜逸笑容,這樣的段小樓,木雅歌很是受用。
段小樓被她愣愣看著,忽而垂下眼簾,好不羞赧的捧著臉頰道:“我知曉我自己長得太過驚才豔絕,可你也無需這種肆意欣賞,否則就是我的罪過了。”
木雅歌白她一眼,適才的欣賞蕩然無存,聲色平常道:“莫在孤芳自賞,我爹爹清秀之貌勝與你。”
段小樓不可置信陡然提高聲音:“便宜岳父!?娘子你說笑嗎?便宜岳父走失在人海,都毫無特色可尋?我長得怎會比她還差。”
木雅歌單手撐起,托起頰腮,玩味的細細打量段小樓,直至段小樓被驚慌護胸,才悠悠問出算是困惑她許久的問題:“你究竟是何來自信,讓你對自己容貌有這麼大的自信。”
她木雅歌雖不自詡容貌過人,可長久來成陽縣男子對她不絕於耳的明揚暗贊,還是讓她對自己容顏很是自信。她都未將自美的話長掛嘴邊,這長相只得算是清秀之人到底是如何能自賣自誇啊。
“我大娘就是這麼對我說的啊,只是。”段小樓如是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