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然後拉著我在石椅上坐下,“我……今天這事我不會和別人說的,米婭小姐,你……還是以後不要再衝動了,這若是讓米斯特公爵知道了……哎,你還是趕緊將眼淚擦擦吧,不然讓別人看見了就不好了。”
眼淚?
我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觸手便是一片溼潤,有些呆愣地看著那沾了淚水的指尖,我想起剛才他離開前往我的手心裡放了一樣東西,我鬆開另外一隻手那緊握的掌心,然後發現裡面原來是一方白色的手帕。
那方柔軟乾淨的手帕仍殘留著溫度。
原來,我一直在哭嗎。
我已經記不清上一次哭是在什麼時候了。那好像是,在遇見他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就算是知道了他的‘死訊’時,我也不曾落過淚。
因為那個時候我已經死去了。
緩緩將那方手帕貼近了自己心口,我試圖著從裡面找到一絲他殘留在上面的氣息,只是就連殘留的溫度也已經開始消散。
是那個人。一定是他。他沒有死。
是的,我絲毫不曾懷疑我或許是弄錯了人,因為只有那個人,我是絕對不會弄錯的,只有他,是與其他人完全不一樣的。
只是,為什麼他要否認自己的身份,為什麼他不與我相認,為什麼……他那麼久也不曾來找我。
如果他沒有死去,那麼,他為什麼……
他拋棄了我嗎?他也不要我了嗎?
這樣的認知竟是比他已經死去了更讓我心痛,更讓我絕望。
因為若是他拋棄了我……
那米婭這個人,是什麼呢?
被神遺棄了的神殿,沒有任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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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波君,你是認真的嗎?”出發前,克爾拉不無擔心地問著,雖然她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說一不二的性子,但是她還是期待著今天說不定他會突然轉個性什麼的。
然而,這一切都是空想。已經做好侍衛打扮的薩波將一個斗篷披在自己的身上遮去他的服飾,穿著這樣的衣服出現在宴會上不引人矚目,走在大街上可就有些奇怪了。他一邊繫著自己斗篷的袋子,一邊說:“嗯,認真的。”
嘆了口氣,克爾拉拿他沒辦法地囑咐,“那你千萬要小心,知道沒?!”
薩波點頭,“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只是個宴會而已。”
克爾拉嘴角一抽,“薩波君,你誤會了。”她面無表情地說:“我擔心的是宴會。請你務必不要惹事。”
薩波有些委屈,“克爾拉,你這樣就太讓我傷心了。我有這麼不讓人信任嗎?”他叫嚷道。
克爾拉沒說話,送了他兩個字,“呵呵。”
每一次和這個人一塊出任務沒有一次是能夠按照計劃行事,是因為每次的任務都很難有很多突發狀況嗎?不是,完全是因為這個傢伙太不靠譜完全不按計劃行事想怎麼來就怎麼來!每一次都是她給他掃尾!
啊!真是越想越氣!
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到克爾拉的怨氣越來越重,薩波連忙拉開門,說:“那我走了!”然後便撒手就跑。
克爾拉,“……”
逃之夭夭的薩波有些鬱悶地嘟囔,“克爾拉的脾氣真是越來越不好了,是因為更年期到了嗎?”
來到米斯特公爵莊園,薩波看著那停滿了馬車的奢華的正門,吹了一聲口哨,真是有錢啊,不愧是海商的第一把手米斯特公爵。他順著圍牆走了大半圈,最後停在一處偏僻聽不見人聲的角落。他後退了幾步,向前一衝一蹬一翻,人便落在了莊園裡。站穩後,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打量打量了附近,發現這邊是一片小樹叢,竟沒有一個人。於是他放心地朝外面走去。走了大約有五分鐘左右,他聽見了人聲,樹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