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妥,到底哪裡出了差錯,卻又說不出來,只是憑著女人的直覺,好像寒惜裳還是喜歡沈七城多一些。
只看著小廝葦哥兒將寒惜裳和青煙主僕二人扶上馬車,牽著韁繩離開了,沈七城面帶微笑,拉過杜十七來:“你呀,怎麼總是有婦人之仁?又差一點兒讓寒惜裳給騙了,走,陪我喝兩杯酒。”
心裡很是恍惚,那種不知哪裡出錯的感覺,讓杜十七開始忐忑不安,一邊任由沈七城拉住她走,一邊道:“你,你真的把她送去出家當尼姑?”
沈七城一笑:“路子規在楓露寺等著她呢,我總不能讓他來我們家把他的心上人接走吧?”
啊?
杜十七嚇了一跳:“你,那個路子規不是關押在軍牢嗎?你私自就把人放了,會不會被你老爹給捶扁了?”
猛地抱住了杜十七,沈七城唇間的熱氣陣陣傳來,灼著杜十七的雙唇,沈七城笑得有些犀利:“怎麼,關心我?”
被他抱得都要窒息了,杜十七掙扎著抽出一隻手,狠狠地捶打著沈七城的胸口:“混賬東西,你
有沒有良心?我不關心你,關心誰?奸 夫?啊,那個豆盧泓?”
她的口氣,嬌嗔中帶著詼諧,沈七城的神色有些奇怪,雖然也隨著笑,眼中卻有閃爍不定的光,沈七城輕輕鬆開了杜十七:“好了,她信口雌黃的話,何必在意?”
手拉著手,沈七城拉著杜十七到了書房,書案之上,已然備好了一壺酒,幾樣小菜,還有兩幅筷
箸。
無端端心中掠過一絲寒意,杜十七撓撓頭,沈七城關切地問:“怎麼了?”
杜十七又搖搖頭:“難道我神經質了?怎麼感覺好像是最後的晚餐呢,哎,你早準備好了和我喝酒?”
已經斟上了兩杯酒,沈七城端起一杯遞給杜十七:“從小到大,我都很孤單,心裡很多疑惑很多話,都不曉得能夠和誰傾訴,幸好,現在有你。”
話,說得很淡,卻非常傷感。
這是杜十七無法抵抗的一種哀傷,因為沈七城的眼眸中,浮現的是淺淺笑意,冰涼又哀傷的笑意。
還未等沈七城舉杯,杜十七已經一飲而盡:“同是天涯淪落人,我們一樣,我從小也是很孤單,心裡邊的話無法對別人講,我呢,是有一個超級變態的老爹,你呢,你”
她本來想說你有一個無比怪癖的老媽,不過話到嘴邊,還是嚥下去了。沈七城又為她斟上了一杯
酒:“我有一個撲朔迷離的家,一個陰晴不定的母親。哎,十七,知道我為什麼放走了路子規
嗎?因為他告訴我一件極其隱秘的事情,雖然別人知道這件事兒可能會送命,但是我知道了卻無妨。”
杜十七瞪著眼睛:“喂,我們怎麼這樣像啊?我也是啊,我從小也知道一件極其隱秘的事情,就是關於我生父的事情,也是別人知道了會死,你,你先說啦。”
不知不覺,第二杯酒已經飲下。
伸手過來攏起杜十七額前的發,沈七城的眼光變得異樣溫柔:“這是個秘密,除了你,我不想和任何人說,你知道我娘是南人。”
想起第一次聽到南人這個詞,自己誤聽做男人時的糗事,杜十七噗嗤一笑。
沈七城繼續道:“我娘不但是南人,而且還是南朝皇帝的外寵。本來為皇帝寵信,乃是一件可以
光耀門楣的事情,但是我娘一直隱瞞不宣,後來終於還是被我外祖知道了,我外祖一封密信送到了朝中,被別有用心的人送到了後宮,南朝皇帝的皇后就藉此信,要將我娘縛石沉湖。”
啊?
杜十七聽得心中忿忿,還以為就自己的老爹夠變態,看來變態是不分古今中外,知道自己女兒要做皇妃了,陰姒的老爹居然寫黑信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