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權貴,有權就貴。我逼你屬於合情又合法,你撞我那裡,就罪該斬首,不然何以顯得你我有差距?還是說在你眼中,小王比個小小知州都不如?”
盛羽一下傻了眼,她活了兩世,還真沒見過這麼理直氣壯的無賴,偏偏這無賴還是個小王爺。
她無語地望著聶傾城,有心想辨卻無從辨起,只急得一張小臉漲得緋紅,氣急攻心之下,一股冰寒夾雜著一股火燙熱力突然襲來,像一記悶棍砸在心口。
盛羽不願在聶傾城面前示弱,只捂著胸口死死忍耐,可體內的寒熱二氣就像兩個扯皮的小男孩,誰也不肯讓著誰,拚了命似地糾纏撕扯著,疼得她全身的經脈似要寸寸斷開。
她終於控制不住地劇咳,喉頭一甜,“噗”地吐出一口鮮血。
聶傾城眉毛一擰,眼中閃過一抹憂色。
他倏地伸手過來,在她背上疾點數下,又拿住她虎口不放,一股平和沖淡的純陽之氣順著腕上探入血脈,在她體內遊轉一遍後竟然壓下了那股妖異的寒熱之氣。
盛羽慢慢緩過勁,覺得身上疼痛消退了些,剛一醒神卻見到聶傾城神情怪異地抓著自己手腕,立刻嚇得渾身一哆嗦,像避瘟疫一樣甩開他的手,連原本劇烈地咳嗽都嚇停了。
聶傾城伸在空中的手頓了頓,接著,一個響亮的爆慄乾淨利落地彈在盛羽光潔的額頭上,“行了,你也別裝了。兩條路給你選,一是以以下犯上之罪打入天牢,過了立秋就拉到菜市口,一刀砍了你這顆好玩兒的頭;至於二嘛……”
咦?還有得談條件?有得談就好辦。
“一就不用考慮了。”盛羽捂著胸口忍痛道,“你說說二是怎樣?”。
聶傾城收回手歪頭看她半響,眼珠一轉,忽然咧嘴一笑,“二就是答應小王三件事,只要是小王要求,無論何種境地你都得應允,不得推辭。只要這三件事做完,你我便恩怨一筆勾銷,從此小王再也不找你麻煩。”
騷包孔雀會有這麼好說話?後面不會給她挖了坑吧……
盛羽眨眨眼,警惕地問:“哪三件?”
聶傾城往床榻的雕花圍闌上一靠,懶洋洋地半眯著眼睛,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劃弄著圍闌上細細雕刻的花鳥,“唔,這個嘛,我還沒想好,姑且先記下。反正小王要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想那麼多做甚?”
叫幹什麼便幹什麼……那怎麼成。萬一他叫她給他暖床,或者叫她去殺人放火,豈不是完蛋?
可可,可是不答應就要砍頭……
盛羽很掙扎,她糾結地看著聶傾城,乾巴巴地說:“小王爺是貴人,大人有大量,一定不會跟我這種小女子一般計較的。”
聶傾城笑嘻嘻地搖搖手指,“錯!小王我又小氣又陰險,最愛跟人計較了。”說著,桃花眼一彎,忽然就弓身欺近盛羽身前,高挺的鼻尖差一點就要撞上她小巧的鼻子,“而且……”他壞笑著拉長了調子,“我最愛跟挑釁我的人計較,比如,你。”
盛羽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俊顏完全無語,她簡直懷疑自己前世是不是這騷包孔雀的死敵,所以今生他要這麼跟她過不去。
可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盛羽嘆口氣,側過臉忍耐道:“總得有個範圍吧,你叫我做什麼就做什麼,那,那萬一是我做不到的呢?”
聶傾城冷哼一聲坐直身體,睨目道:“放心,管不叫你殺人放火便是。”
這樣的話,還是可以考慮考慮。
盛羽猶疑片刻,小小聲地說:“……嗯,咳咳,那個,我得補充一下,肢體接觸也是不可以的。”
“嗯?”聶傾城明顯愣了下,就連向來騷包的桃花眼也呆了呆,過了片刻,他不確定地問:“你的意思是說……我,和你?”
他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