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低頭悶笑起來,直笑得盛羽一張俏臉由白轉紅,由紅轉紫,由紫轉青,又由青轉回白。
她惱羞成怒道:“笑什麼笑,我不是女人嗎?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我小心點,也沒錯嘛。”
聶傾城邊笑邊連連點頭,“確實如此,不過……”他別有深意地打量她一眼,“小王的眼界還是很高的,像你這樣的……嘖嘖。”他搖著頭,其意思不言而喻。
盛羽覺得很丟臉,可這也真不能怪她啊。
她眼睛一睜開這花孔雀就出現在眼前,房中燃著燭火,想必此時正是晚上,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傢伙還毫不避嫌地一直坐在床邊。剛才抓了她的小手,吃她豆腐,後來更是一下子貼她貼得那麼近,連鼻子都差點撞到……
你說,她能不想歪麼?
不過花孔雀對她沒興趣也好,他要有興趣才真叫人害怕。
盛羽吸了口氣,心裡想:我是一個有智慧的成年人,小不忍則亂大謀,先跟這騷包孔雀虛與委蛇一番也好。
於是她眨眨眼,強作淡定道:“那好吧,我就答應你三件事,記住你自己說的話,壞事我不幹,事後你也不得再找我麻煩,伺機報復。嗯,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聶傾城桃花眼微微一霎,笑意點點散開,像是開了一樹騷包繁花,“成啊,那咱們就說定了。”
剛說完這句話,他便忽然長臂一伸,將盛羽連人帶被子撈進懷裡,“好了,既然你我已結成同盟,要想保住尊頭就老老實實聽我的。現在嘛,先乖乖的——喝藥!”
盛羽措手不及,糊里糊塗便像只大粽子一樣被他緊緊抱在懷裡,一時又羞又惱,心中驚恐立刻飛昇兩個級別。
“你說了不碰我的,快放開!”
聶傾城端起床邊小几上放的一碗藥,黑不黑綠不綠的顏色,滿滿一大碗遞到盛羽唇邊。
“丫頭,喂藥而已,張嘴。”
喂藥還得抱著喂?
盛羽俏臉漲得通紅,憤恨地怒斥:“放開!”
“喝了就放開。”聶傾城無賴地眨了眨眼,堅實的手臂越發扼緊了幾分。
盛羽瞪他,狠狠瞪他,不眨眼地瞪他,用眼睛發射小飛刀,咄咄咄咄……
對面那雙桃花眼卻溢位點點戲謔淺笑,就像一隻壞壞的貓盤弄著爪下獵物,削薄的嘴唇抿成一個柔軟的半弧,整個人無論是姿態還是表情都顯示出一個意思——我看你怎麼辦!
盛羽無奈,只得從被子卷裡伸長脖子嗅了嗅,一股腥味兒,她眉頭一皺,縮著脖子猛搖頭:“太難聞了,我不喝。”
聶傾城勾唇一笑,桃花眼中盪出幾分春色,低沉的聲音裡全是叫人毛骨悚然的柔情蜜意:“這樣呀……那我明白了,你是想叫我餵你。”
呃?
盛羽噎了一下,眼睜睜看到聶傾城眉開眼笑就跟撿了一大包似地將唇湊到碗邊……
不是吧,他,他該不會是打算……
盛羽一哆嗦,忙搶道:“打住打住,我喝,我這就喝。”
她掙扎著從聶傾城的鉗制中伸出一臂,接過那碗腥苦無比的黑綠藥汁,皺著眉頭大口大口地猛灌。
真TM難喝呀!
“這才乖嘛。”聶傾城滿意地摸摸她的頭,“不過……你怎麼不問問喝的是什麼藥?”
“嗯?”盛羽愣了下,含著滿嘴的藥汁轉回頭去看聶傾城,心想,難道會是毒藥?他想她死也不用搞得這麼複雜吧?
聶傾城笑眯眯地將她腦袋轉回去朝向床外,對著她的後腦勺輕輕道:“是瀉藥。”
“噗——”盛羽含著嘴裡的一口藥汁全都噴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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