顆則是色澤溫潤的藍綠色綠松石。
指環是女式的,放在他的手心顯得小小的。他有些參不透芙洛拉給他這枚漂亮的戒指是什麼用意,不過還未等他問,芙洛拉就將手搭在他的掌心……
一陣炫目的光彩後,芙洛拉看著他滿意地笑了。
這下他明白了,這枚戒指是用來啟動全息投影的。他看了看自己,沒發現有什麼大的變化。一回頭他看見了芙洛拉屋內的梳妝鏡,他向前幾步,看見鏡中的自己變成了栗色頭髮紅褐色眼瞳的模樣,容貌也有改變,基本看不出是原本的他了。只是……他覺得這幅樣貌看著有點眼熟。
“……這是我十二歲生日的時候,埃德加送給我的。”
那是榮格伯爵的名字。正覺得這幅樣貌眼熟的斯雷因於是解決了心中的疑惑。
“他就是這麼自我意識過剩……不過,這樣就不用擔心了,”微微笑著的芙洛拉走到他身後,與鏡中的他對視,“明天就請用這個樣子陪在我身邊吧。如果有人問,便說你是他的遠親就好了。”
“是,殿下。”
他很恭敬地應了。然後試著將指環帶上,但那畢竟是女孩子的東西,對他而言太小了。他試了試,發現只能勉強套在小手指上。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
將他的動作全部收入眼底的芙洛拉突然開口道。斯雷因回過頭去,只見她不知何時坐在了床上,手撐著下巴,一副頑皮孩子的模樣。
“你以後就直接叫我芙洛拉吧!”
她笑眯眯地說,歪歪頭,臉上帶著一種他讀不懂的幸福與滿足。
第二日上午。
預訂舉行遊|行的道路兩旁擠滿了前來觀看的行人,從使館外的主道路,經過市政府一直延續到市中心公園的門口,約有兩公里。
十月,正是秋高氣爽的季節,而當天也十分應景地是個晴空萬里的好天氣。
當等待在警戒線外的人們聽到從佇列的起始處,也就是使館門口那邊傳來歡呼聲的時候,便猜到是火星公主乘坐的車駛出了。因漫長等待而面露不快的他們立刻換上興奮的表情,激動地紛紛探出身子試圖更早地看到車隊。面對興奮不已的人群,原本稍顯鬆懈之勢的衛兵們也瞬間繃緊神經開始維持秩序。
而隨著歡呼聲湧起的同時,坐在防彈玻璃窗後的斯雷因看到坐在自己旁邊的芙洛拉攥緊了手。
她的面容被一片肅穆所籠罩。黑色半透的玻璃窗透不進許多陽光,顯得車內的氣氛愈發沉重。
斯雷因覺得這樣惴惴不安的她有些陌生。
畢竟她早晨見到他時,還掛著一臉堅定自如的笑容。當時他試圖勸說她放棄這次行動,因為經過一番思慮他仍覺得□□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但就算他以她的騎士的身份去勸說,芙洛拉仍是滴水不進的態度,笑得沒心沒肺。她耐心地聽完他的請求,最後帶著一絲無奈說:
“你為什麼就是不明白呢,斯雷因?只要他們想要殺我,就算沒有這一次,也會有下一次,時間和地點都不成問題。難道我要因為這個而縮頭縮腦地躲一輩子嗎?”
他在心裡說,如果她願意,是可以縮頭縮腦地躲一輩子的。只要她少些招搖,多些低調,大約就不會招來這麼多殺意了吧。做一個傀儡公主,無知而快樂地度過一輩子,完全不必將自己的生命置於一個搖搖欲墜的境地裡。
可他說不出口。
因為他已經深刻體會到了,她不是那樣委曲求全的人。
【因為我是薇瑟的公主啊。】
當她那樣回答他的時候,他一瞬間看到這個十六歲女孩身上的責任、勇氣以及……不甘。
在那個瞬間,原就惹人注目的她變得更為耀眼了。她的勇敢撼動了他的心,但更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