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頓,抬眸看著皇后,目光裡皆是審視,皇后接著又道:“四月初吧,左夫人不是將左二奶奶送回家嗎,聽說在頭一天,她還將一身是傷的薛二公子也從家裡丟出去。臣妾可真是想不到,左二奶奶那麼文文弱弱的人,竟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
“皇后。”太后面色不善,“哀家可真是意外,你竟然也會說這種張家長李家短的事情。”
皇后掩面一笑,擺著手道:“算了,母后不愛聽,那臣妾不說了。”話落她站了起來,道,“那母后早點休息,臣妾告辭了。”話落,扶著端姑姑案首挺胸的出了偏殿。
“太后。”謝嬤嬤道,“要不要奴婢去查查?”難怪周文茵方才不讓太后號脈,原來是怕月份深了被太醫診出來。
“賤人!”太后眯著眼睛,道,“去和太醫院說一聲,把安胎藥換了!”
謝嬤嬤一驚,道:“這樣,殿下會不會……”太后擺擺手,道,“先把那個孽障除了再說。”孝期苟合也就罷了,竟然還拿一個孽種來騙她,她以為她是誰,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以為捏著了承彥她就非得顧忌,便是趙承彥也得看著她的臉色吃飯。
謝嬤嬤不再多言,應了是。
第二日一早周文茵起床洗漱,她頭上包著棉布,在鍾粹宮中散步,昨晚來的匆忙加上她額頭有傷,沒有細看,如今再細細打量這鐘粹宮,可真是不及坤寧宮一半的好,難怪太后當初鬧騰著要搬回去了……
將來,她也不會住在這裡,她聽說在承乾宮不遠有個長春宮,到時候她要和趙承彥說讓她住在那裡,這樣,趙承彥下了朝去看她也很方便。
周文茵信步走著,悠閒得歇了個午覺,下午起來後趙承彥就趕了過來,兩個人偎在鍾粹宮中說著情話,有著從未有過的舒適和情意綿長,周文茵靠在趙承彥懷中,低聲道:“殿下往後會一直對妾身好嗎。”
“那是當然,我心裡就只有你一個人。”趙承彥低頭看著她,滿目的愛意,“若是可以,便是連親事我也不想要,我只要你一個人。”
周文茵掩面而笑,道:“這話可不能亂說,若是太后娘娘聽到了,定然又會大怒的。”
趙承彥士氣頓時消了半截,果真不敢再說。
“殿下先忍忍。”周文茵貼在趙承彥的耳邊,道,“等殿下成了君王,這些忍耐也就不會再存在了,到時候,天下都是您的,誰還敢讓您忍耐,讓您受氣!”
趙承彥想點頭,可是想到了太后,他還是嘆了口氣,道:“可是,太后她……”他沒有外家,靠的全部都是太后的勢力。
“噓!”周文茵抱著他,低聲道,“現在說這些還太早,等到時候我們再商量這些事,殿下別怕,妾身會永遠陪在您的身邊。”
趙承彥點點頭,又覺得信心大增!
兩人說了許久的話,天色漸暗下來,趙承彥便要起身離開:“我不能在宮中留夜,你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多保重,若是有事就去謝嬤嬤,她心好,會幫你的!”
“我知道了,殿下快回去吧,路上小心一些。”周文茵依依不捨的送趙承彥出門,趙承彥又捨不得回來抱了抱她,兩個人又在殿門口毫無顧忌的說了會兒話,趙承彥才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周文茵看著趙承彥漸行漸遠的背影,輕輕笑了起來,她只要全心全意的抓住趙承彥就足夠了。
“二奶奶。”杜鵑端著過來,笑著道,“藥煎好了,您趁熱喝了吧。”
周文茵一愣,問道:“什麼藥?”杜鵑就回道,“上午太醫院送來的安胎藥,說是要喝幾劑才成。”
“知道了。”周文茵接過來,端著藥在鼻尖聞了聞,忽然一愣朝杜鵑看去,杜鵑一愣不解,問道,“怎麼了?”
這個藥的氣味周文茵太熟悉了,她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