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笑著應是,道好,帶著丫頭婆子上了馬車新版皇后的乖寶皇帝。
一上了馬車,採芩見周長貴家的沒有上來,便貼著幼清的耳邊低聲道:“剛才在房裡的是宋大人?”
“嗯。”幼清點點頭,指了指手裡的卷宗,“他送這個來。”話落,就想到了宋弈說的話,她吩咐綠珠,“我的桂花油沒有了,你去玉屏齋買瓶回來吧,再給二小姐帶一瓶玫瑰露,昨天不是聽沁蘭說她們房裡的用完了嗎。”
綠珠應是,笑著道:“那奴婢到前面的槐樹衚衕下車。”幼清頷首,又低聲在她耳邊吩咐了幾句,“宋大人說外頭傳遍了,說薛府要和錦鄉侯府做姻親,你去打聽一下。”
綠珠再笑不出來,哭喪著臉道:“這……這要是真的傳遍了,往後小姐還怎麼說親事啊。”
幼清點了點她的額頭沒有說話。
到槐樹衚衕口綠珠下了車,馬車拐進衚衕裡又過了兩條巷子便是薛府的側門,守門的婆子見幼清回來忙卸了門檻引她進去,車一路行到垂花門幼清下了車,她扶著採芩的手笑著和周長貴家的道謝:“一出門就得勞動您跟著受累,實在是過意不去。”
“您客氣了,這都是奴婢應該做的。”她笑著行了禮,“那奴婢就回去當差了。”
幼清笑著目送她離開,便帶著採芩玉雪和小瑜進了垂花門,小瑜笑嘻嘻的道:“小姐,大小姐家隔壁就是您將來陪嫁的宅子是不是,好近啊,以後可以和大小姐做鄰居了。”
“胡說什麼。”採芩點著小瑜的額頭,“也不知道害臊,再叫我聽到你說這話我就把你嘴縫起來。”
小瑜捂著嘴躲到玉雪後面,玉雪也笑嘻嘻的推著她。
幾個人走著,剛到正院前頭的小花園,忽然就看見有人從對面走了過來,是個男子的身影,高高瘦瘦的面板很白,搖著扇子一副風流倜儻的樣子,採芩沒有認出來就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緊張的扯了扯幼清的袖子:“小姐,前頭來人了。”
幼清一愣抬頭朝前面去看,幾乎是一眼,她就認出來是徐鄂。
無論身形還是相貌,抑或是他走路時的姿態,她都再熟悉不過。
她當即沉了臉,帶著採芩轉頭就往另外一邊走,徐鄂也看到了她,立刻收了扇子加快步子三兩步追了過來:“方小姐,方小姐,你別走啊。”一副流氓的樣子。
幼清大怒,停了步子瞪著徐鄂。
徐鄂沒料到幼清會這麼兇,可視線依舊從她臉上移不開,他笑眯眯的自我介紹:“在下姓徐,在錦鄉侯府排行老三,外人都稱我徐三爺。”
白活了兩世,就沒有個正經的時候,幼清恨不得奪了他的扇子抽他兩巴掌,她怒道:“你怎麼在這裡,這是薛家的內宅,你快走!”話落轉身就走。
還是個性子火辣的美人,徐鄂心裡就跟煮了壺開水似的咕嘟咕嘟的冒著泡,他看著幼清的一舉一動,就覺得自己踩在棉花上,暈頭轉向的:“走,我這就走。”他不由自主的聽著話,可腿像被釘住了,一步都挪不開。
幼清氣的不得了,她一轉身眯著眼睛看著徐鄂,就連採芩都不曾見過她這樣的表情,像生氣,又像失望,訓斥孩子似的道:“你在這裡做什麼,還要臉不要?你給我走,立刻從這裡滾出去,聽到沒有長煙歸!”一頓又道,“我警告你,你若再有下次做出這種事,我一定不會輕饒你。”這番話她幾乎是想也不想就說了出來,話落頭也不回的快步走了。
徐鄂目瞪口呆的看著幼清的背影,直到她沒了影子,他才嘖嘖砸著嘴,喃喃自語的道:“怎麼……怎麼有人連生氣都這麼好看。”說完他甩開扇子呼啦呼啦的扇著風,好像周身著了火的,怎麼都扇不熄。
幼清因為路大勇的事著急,又被徐鄂的突然而至氣的不行,走了幾步便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