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去聽一聽。”
不管人到底有沒有扣起來,但是周長貴這麼說幼清就相信他!這也是他的投名狀,幼清滿意了,扶著方氏道:“還是周總管辦事周到,姑母,一會兒我和您一起去聽聽。”
方氏喃喃的點點頭。
周長貴心裡依舊有著不安,其實大家心裡都有一杆秤,秤著別人也秤著自己,衡量著利益得失,他並不確定今天的選擇對不對,可是選都選了也容不得他猶豫不決,想到這裡他回道:“小人先去準備一下,稍後來請太太。”說著出了門。
“姑母。”幼清給方氏倒茶,“這件事非同小可,要不要請二嬸一起過來?”
方氏不知道在想什麼,愣了許久才心不在焉的搖搖頭:“她身體不好,還是算了。”握著幼清的手,指尖冰涼。
幼清無奈,只好點頭道:“那就不請二嬸。”
不等周長貴回來,薛思琴和陸媽媽聞訊趕了回來,薛思琴怒不可遏:“真是一群養不熟的白眼狼,不殺雞儆猴發賣幾個出去,家裡可就真的被這些人作的亂套了。”她氣的指尖發白,和陸媽媽道,“去告訴周長貴,也不要急著問什麼東西,把人扣在中庭裡每個人打三十板子,讓大家都去看著。”
陸媽媽一進來看方氏和幼清的臉色,就知道這件事不簡單,她吞吞吐吐的應了一聲,卻沒有動。
“怎麼了?”薛思琴見陸媽媽沒動作,這才驚覺房裡的氣氛不對,她驚訝的看著三個人,“難道還有什麼隱情?!”
陸媽媽還不清楚,方氏心事重重無心說話,只有幼清答她:“大表姐彆著急,先拿了人審問一番再說,到底有什麼事問了才知道。”
“你!”幾乎幼清的話一說完,薛思琴就明白了她的用意,她又驚又氣的看著幼清,卻當著方氏的面不敢多言,看著她嘴唇動了幾次,最終撇過頭去道,“那就審了之後你看著結果好了。”審問婆子,看著是不相信婆子,可是她們不過是下人,如果沒有人指使好好的怎麼會抽風害主家,難不成主家倒了她們就能脫了奴籍不成?
方幼清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她根本就是在說幾個婆子是受人指使,那麼指使的人是誰不言而喻已是十年蹤跡十年心。
不管薛思琴怎麼想,幼清都不想現在和她爭出高低來。
房裡很安靜,過了一刻春柳就進來回道:“周總管回來了,說就在花廳裡行不行,要是可以他就把人帶去花廳。”
“就去花廳吧。”方氏病雖不重,可畢竟剛愈,這會兒已經露出倦容來,她對陸媽媽道,“你去佈置一下,我們稍後就來。”
陸媽媽應是,沉默的帶著春柳出了門。
幼清就和薛思琴扶著方氏出了智袖院拐到院子前頭的花廳裡,鋪著大理石鏡面似的大廳裡,涼颼颼的颳著穿堂風,陸媽媽正帶著人放簾子提爐子進來,周長貴迎了過來指著正中跪著的三個婆子道:“太太,人帶來了。”
地上很涼,三個被反綁了手的婆子縮成一團的哆嗦著,一見方氏過來,其中一個婆子立刻磕頭哭著道:“太太,奴婢什麼也沒有做,奴婢真的什麼也沒有做。”除了她之外,另外到是很冷靜。
幼清認出來,哭著喊著的是正院裡的趙婆子,常跟著牛氈家的一起值夜,嘴碎的很。
“都老老實實跪著,太太問什麼答什麼!”周長貴家的一聲冷喝,趙婆子頓時嚇的噤聲,眼淚糊在鼻子上,鼻涕糊在嘴上。
方氏在主位上坐下來,幼清和薛思琴一人一邊的坐在左右兩側。
方氏朝周長貴點了點頭。
周長貴便審了起來,自每個人當值處說起,問道今天都做了什麼事,趙婆子道:“今天輪到奴婢去粥棚當值,早上就沒有來府裡點卯,天沒亮就趕去廣渠門了,在那邊和另外四個生了火就守著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