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卻沒有辦法,花月就躺在那裡,不省人事,而他除了守在她身邊,替她翻翻身子,換換營養液之外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也不敢去想她什麼時候能睜開眼睛看看自己。
而花月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窗戶還沒來得及關上,夜風吹的窗簾啪/啪作響,柔和的月光藉著大開的窗欞撒了進來,那個白嫩可愛的男孩就小心翼翼的趴在她的床沿上。
真是個孩子啊,估計連他自己也不太清楚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吧。花月在心裡嘆了口氣,小聲喊道:
“佐助……咳咳…咳咳咳……”
剛一開口卻發現自己的聲音異常嘶啞,喉嚨也幹得發疼,一說話就像裝了發條一樣不停的咳嗽。
這麼大的聲響,睡眠本來就輕的佐助自然一下就醒了。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花月的臉龐,雙眼緊緊地盯著她睜開的眼眸,半晌,還使勁的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是看錯了,或者是在夢中出現了幻覺:
“你……醒了?”
“是……咳咳……是啊……”
她想對他微笑,但大概是因為太久沒有動作肌肉都有些萎縮了,嘴角扯出的弧度十分僵硬。
他從床沿上爬起來,直直的望向她的眼睛,彷彿要一眼看到底一樣。此時若不是夜色遮擋,她一定可以看到他的眼圈已經發紅了。冷不丁的地他撲了上來,緊緊地扣住她的肩膀,把腦袋埋在她的頸窩裡,她愣了一下,等到她反應過來,胸口已經濡溼一片,他哭了嗎?
而身前的男孩死死的咬住牙關,彷彿只要這樣就可以讓他止住不住顫抖的身體和釋放痛苦的嗚咽聲。
花月伸手輕輕攬住懷中像小獸一樣哀慼的男孩,明明想開口安慰一下他的,張了張口,自己的眼淚卻也像有自己的意識一樣,不斷的向下流淌,在她臉上留下一道道清晰的淚痕,在月光的反射之下閃閃發亮。
“你…我…笨蛋…為什麼不早點醒過來,你到底在做什麼夢?!”
“是我錯了……”她低聲呢喃,“所以我夢到你就醒過來了啊。”
【貳拾陸】
情緒在短暫的激動之後很快就平靜了下來,經歷過一次生死,又長在喜怒不行於色的忍者世家,佐助和花月自然比同齡的孩子對自己的身份更有接受度,並且可以把精神逐步化入行動中。
再者敘舊隨時都可以有,但花月的身體卻是不能拖的。有病救治,早治早好,既然她已經醒了,那就得馬上幫她找醫忍過來看一看。
佐助撫了撫自己的胸口,深吸了幾口氣,確定自己沒有異樣了之後才走出病房到值班室去找值班的醫忍說明情況。
值班室此時只有一個比較年輕的護士小姐,而她正歪在小床上睡覺。由於這層樓的工作比較清閒(照看精神失去意識的患者),所以到了晚上他們也可以稍微睡一下,畢竟一般這些病人沒有意外都不會有什麼特殊的要求。
佐助依舊冷著臉,見怪不怪地走進值班室,敲了敲值班室的桌子,有點忍者基本素質的護士小姐馬上就醒了過來,看見是他忍不住驚訝道:
“佐助君怎麼這個點還沒休息?”
“506號病房,宇智波花月醒了,麻煩儘快聯絡醫忍過來。”
“什麼?!”護士小姐聽了他的話大吃一驚,從床上蹦了起來,呆愣了半天,想到自己的話似乎有些不合適,人家的家人清醒了是件好事,看她一張臭/嘴成天就說不出好話,正尷尬著只能生硬的轉換語氣“誒,請您稍等,我馬上就去找田中上忍,宇智波小姐的病之前一直都是他在負責的。”
佐助點點頭心裡不可否置,作為宇智波家族的繼承人他當然很清楚花月中的是幻術月讀,準確的說是一種傷害精神,物理傷害反而沒什麼。現在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