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徐妃驚訝而為難地低呼一聲:“怎會這樣?那……陸江北還私設過其他刑房嗎?比如他的家裡,或是城中什麼隱秘所在,適合藏人和拷問的地方。”
草頭道:“那就不好說了,京城每座府邸都有自己的秘密,很多情況下,連住在裡面的人也不全都瞭解。錦衣府的陸總管是暗黑組織的頭目,同時也是江湖中人,他殺過綁過很多人,想殺他的人更多,可是全都敗在他的手上。屬下猜測,陸江北應該會有一個秘密刑房,用來囚禁那些死對頭。”
徐妃急迫地下出命令:“好!你立刻放下手中一切事務,連王爺交給你的暗殺任務也別做了,你帶著長夜閣的人,用最快的速度從陸江北手裡找出‘劍’。他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燕王府的死士。你們要讓他死得不留痕跡,讓他的嘴緊緊閉好,什麼都不許洩露。”
“這……”一聽下手的目標是王府死士,草頭不禁有些為難。
雖然大多數死士最後的下場都是一死,可是死的方式一般都是最後關頭裡,死士自己選擇死法,自動赴死。如果要主人親自動手滅口,就說明他已失去了主人的信任,對死士而言是最大的侮辱。
徐妃厲聲冷喝:“還磨蹭什麼,還不快去!辦不好此事,王府你也不用呆了!”
草頭驚慌地應是,然後是離去的腳步聲。
同時另有一個腳步聲走過來。
燕王的聲音響起:“小菡,究竟發生了何事,讓你發怒成這般?本王早就說過,讓你閒事少煩,有空烹烹茶剪剪花,不是很好嗎?”他的嗓音滿是磁性,溫柔得能擰出油來。
徐妃冷冷道:“還不是你養的手下一個個都是廢物,說什麼孟家守衛比皇宮還森嚴,半個人都潛不進去,孟賢、孟宸半個都拉攏不到,我才另想辦法。”
“什麼辦法?”
“數月之前,我讓鐵劍躲在何當歸的嫁妝箱子裡,讓他找時機變裝成孟府下人,傳一張孟府的暗樁守衛圖給我。誰知他也是廢物,第二天就被發現了。聰明的何當歸立刻就猜忌到你的頭上,將鐵劍交給了陸江北,想撬出他嘴裡的幕後指示人。”
燕王沉默片刻,問:“鐵劍供出你了?”
徐妃的聲音略鬆了鬆,才道:“我猜還沒有。剛才見當歸,她和從前一樣好,對我也很信任,才會把懷疑你對嫁妝箱子做手腳的事講出來,讓我看清你是什麼樣的人。”
燕王苦笑:“我是什麼樣的人?這些年過來,小菡你看得還不夠清楚麼?”
徐妃不理他,自言自語地喃喃:“不能讓當歸疑心我,不能連她都跟我對著幹……陸江北是刑訊高手,只要他親自出馬,鐵劍什麼都會招出來……不行,此事交給別人我都不放心,朱棣,你不是安排子塵去孟府了嗎?讓子塵把孟宸約出來,我要跟那個不受寵的庶子做一場好交易。”
燕王默不作聲。
徐妃頓時急了:“你聾了?你快去呀!”
燕王不走,卻問:“為什麼?”
徐妃喝道:“什麼為什麼,我早就說了,要拉攏孟家、陸家和寧王府,你一樣都辦不到,什麼事都要等我親自出馬!”
燕王語調低沉:“為什麼要爭皇位,父皇把那個位子傳給了允炆,允炆小時候是個好孩子,他會慢慢學會怎樣當個好皇帝。為什麼小菡你一定要讓我去爭那個皇位?我們就像現在這樣,富貴閒散,不是也很好嗎?”
“好什麼好!”徐妃怒衝衝地說,“你不當皇帝,我何必再跟你虛耗?好哇,原來不是你爭不過朱允炆,而是你根本沒盡心辦事!你走,我不想再看見你!”
她憤然拂袖而去,留下燕王一個人原地失神,發呆。
“小菡,原來直到現在,你心裡看重的還是國仇家恨和地位權柄,將那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