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清園的?”
“我。”又一人從花叢後轉出來,平靜道,“我許他住在這裡。”不是孟瑛是誰。
青兒看清孟瑛也在,卻毫不買賬,冷笑說:“你交的好朋友,在外面鬼混還不算完,還帶回家裡來欺負我們,這算什麼。”
孟瑛硬邦邦地說:“放肆,敢對信武將軍無禮,他可以治爾等之罪,卻沒這麼做,足見寬容。”
青兒從未聽孟瑛這麼跟她說過話,奇怪之餘倒忘了生氣,圍著他東轉西轉,又拍又問:“一月不見,你也跟你弟一樣,男大十八變了?喂,我跟你說話呢,你的眼神怎麼躲著我,做什麼虧心事了?還是你欠我銀子了?”
而孟瑛的反應更奇怪,站的硬邦邦如一塊石頭,眼不抬手不舉,彷彿很畏青兒似的,最後連眼睛都合上了,蹦出一句“姑娘自重”,頓時把青兒逗樂了,“我自重?孟瑛你開什麼玩笑,我生下來十九年也沒輕過一回呀,我拍一拍你就輕浮了,那你上兩回強壓著我脫褲子又怎麼算?”看著孟瑛古板而驚駭的面容,青兒更不解了,耍流氓的事,他都已經做過了,她連說說都不行嗎?
何當歸本來還未多注意這個新來到的孟瑛,可見他的態度舉止跟往常大有區別,於是抬眼多看了兩回,她還未多說什麼,孟瑛倒先緊張了起來,吞嚥口水問:“你看什麼?你待怎樣?”
何當歸想了想問:“王姑娘近況如何,她跟你一塊兒走的,是一起回來了呢,還是留在北方了?”
孟瑛想了想回答道:“留在北方了。”
何當歸聞言垂眸,一把將青兒拉到自己身後,含笑說道:“三公子跟常將軍老友相聚,怎麼不多聊兩句,瞧這風吹的,不如我讓人在後花廳備下便宴,兩位過去喝幾盅暖暖身子。”
“不必了,”孟瑛辭道,“我們都趕時間,要將倉廩中的兩萬石糧食起出來救濟災民,既然你也有空,那就幫我們安排一下轉運的騾馬車輛吧。嗯……鑰匙你帶在身上了,還是擱在你住的地方了?”話的尾音帶了點兒顫,彷彿說一句話要消耗他不少能量。
何當歸眸心鎖了他一下,旋即低頭笑道:“怎麼可能帶在身上,又涼又硌人,狗兒才戴鈴鐺呢。”
孟瑛仍問:“不在身上,那就在水謙居了?”
青兒十分驚奇地看他:“孟瑛你怎麼了,你撞邪了,一點也不像你了!”她的話說的孟瑛面色凝滯,說的常諾鼻尖冒汗,而何當歸卻一掌拍懵了青兒的腦門子,回頭抱歉笑道:“對不住二位,我這姐姐思慕三爺成痴,只要一見了三爺的人,那就必定要犯她的痴呆之症,二位不用介懷。至於那倉廩的鑰匙,前個兒馮奶孃說七爺讓她備份一個,就取去了,現還沒給送回來。”
孟瑛急火火地說:“那就快去取,我們在這兒等著,要快。”
何當歸捅一捅青兒,擠巴著小臉問:“我要瀉肚,你要不要一起?”在孟常二人看不見的死角,何當歸衝青兒和蘇子猛打眼色,好在她們兩個還算有一點兒機靈氣,在何當的歸眼皮子漸開始抽筋的時候,她們雙雙福至心靈,都捂著肚子裝成很疼的樣子,連呼受不了了。
於是,何當歸匆匆謂孟常二人道:“二位稍待,若實在急的不行,那你們就自己去取吧,馮奶孃她人很好說話,就是太精細了些,常常問起來沒完沒了的。那麼,我們先去了,拜拜~~”說罷,拉著青兒她們一溜煙地跑開了。
原地的常諾二人面沉如鐵,常諾沉吟著問:“你怎麼看,她這算是認出你來了嗎?”
孟瑛攤手道:“我說了扮不像,你非得讓我來。”
另一頭,何當歸和青兒氣喘吁吁地跑進水謙居,青兒緊張又興奮地問:“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那個孟瑛是假的,對不對?根本就沒有什麼王姑娘,他領走的那個是蕭素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