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會和全軍將士一樣,對她深感失望。
但此時……
軍中所有將士視他如天神,竟能在身受重傷的情況下,單槍匹馬從卡瑟諮大將軍手中救回皇后,一把火少了敵軍將軍府,毒蔓帕瓦城,殺死敵軍放哨兵卒搶奪馬匹一路狂奔回軍營。
他的功績,被全軍將士頌揚著,歡呼著,而他心中確實那般的苦澀。
他們所有的一切,一切的功勞,都不是他立下的,全是皇后一人所為。
若非身受重傷的他連累了她,她就不會為了保護他,被那些人削割一縷青絲。
他永遠也忘不了三丈白綾絞斷敵人頸項時那大無畏神色,永遠也忘不了面對滿地碎屍時她寧靜如水的容顏,永遠也忘不了即將回到軍營時,她隱露哀傷的淚眸,以及無可奈何的哀傷。
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子?
她的心裡,究竟藏了多少痛苦的往事?
她,究竟為什麼不得不接受面對那些痛苦的往事,讓自己在苦海中翻騰?
遙遙遠望,躺在擔架上的他,看著她一步步緩慢威嚴地走上軍中搭建好將軍訓話的平臺,淡漠如枯井的臉龐,眸中一閃而過的心酸,以及堅強面對的勇敢。
他,應該猜到她要做什麼了吧?
她,不會是一個受制於人的女子。
果然不出所料,她一句虛偽言辭沒說,開門見山讓段野衫將軍將神情不太自然的姜浮禮將軍拿下,氣勢之強悍不容人拒絕,速度之快不容人眨眼。
“皇后娘娘,即便您身為皇后,也不能誣衊微臣!微臣對大莫,對皇上忠心天地可鑑,日月可昭!”姜浮禮臉上一派忠肝義膽。
一聲嗤笑,水靈靈輕柔的聲音飛遍全場,震驚十萬將士:“通敵叛國、致使大莫徵西大軍折損五萬將士,三萬將士受傷也是忠心,這種說辭本宮還是第一次聽到。平西將軍,你說得笑話一點也不好笑。本宮敢在此當著十萬將士的面拿下你、審問你,你覺得本宮手上會是信口雌黃,沒有如山鐵證麼?”
“通敵叛國”四個字如往滾燙油鍋中倒下不少汙水,爆出無數激烈,燙傷每位將士的心。
姜浮禮冷哼一聲:“皇后娘娘若有證據,為何不拿出來給大夥兒瞧瞧?”
輕籲口氣,水靈靈似有不忍的瞅著他,那目光,像在看一個誤入迷途不知回返的孩子。
包安邦內心不住焦急,他們逃回軍營不過一個時辰,皇后自始自終沒和任何人聯絡過,她怎麼有證據呢?
她所謂的證據皆是卡瑟諮承認的話語,片名之詞,怎能使十萬將士信服?
校場將士面色焦急得盯著剛剛歷劫歸來的皇后,等待著她的證據。
神色一厲:“關郎將。”
“末將在。”關野岷忙出列。
“本宮問你,軍中掌控巡邏將士一事是誰負責的?”
“回娘娘的話,此事一直由末將負責。”
“本宮被劫當晚巡邏將士安排也是你負責?”
“不是,那晚之前,平西將軍突然來找末將,命末將帶人去白梨山採藥,把末將負責的軍中事務暫時交給他安排。”
“平西將軍一安排,本宮當晚就被人下藥劫持,兩名侍女一死一傷,平西將軍,你安排的可真好啊。”
“微臣沒有……”
“住口!本宮有讓你說話麼?”眸中閃過一道厲光,駭得姜浮禮說不出話來,水靈靈從懷中取出一包粉末,命綠菊喂姜浮禮服下。
三五個虎背熊腰大汗一齊按住姜浮禮死命掙扎的身子,綠菊冷著臉將藥粉硬塞入他嘴裡,手上一排牙印,血淋淋的。
“你,咳咳……給我吃什麼……咳咳……”姜浮禮驚恐萬分,不住的掙扎,不斷的想嘔吐,把藥粉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