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與高貴的皇后共騎一匹馬呢?
動了動身子,想下去,前面傳來水靈靈威嚴低喝:“抱住本宮的腰,時間不多了,再顧忌什麼,想要馬革裹屍歸故里也是百日做夢。”
來不及細想,水靈靈已策馬飛奔,完全不顧包安邦身受重傷未坐穩,逼得他不得不下意識地摟住她的腰。
一路策馬疾行,馬蹄飛馳,兩旁黃沙漫天。
包安邦的腦袋轉得卻比馬蹄還快,瞠目結舌地凝視著坐在他身前,騎術一流的皇后。
她真的是養在深閨人不識'金枝玉葉的皇后麼?
這些日子她所表現出來的一切,甚至遠遠超過他這個久經沙場的校尉,她就像個取之不盡的寶藏,多於她相處一些日子,就會多發現她身上令人驚喜新奇的一面。
破空之聲。
“俯倒。”水靈靈斷喝。
一支利劍擦過頭頂。
“嗖”
“籲——”淒厲馬嘶。
包安邦抱住水靈靈順勢一滾,勉強躲過十來支利箭。
追得好快。
“站住!不然射死你們!”怒喝命令伴隨鐵蹄之聲傳進耳朵。
“娘娘,您快逃,微臣來拖住他們。”包安邦看清追他們的只有二十多個騎兵,焦急道,撇了眼跟隨他多年的赤邇,眼睜睜地看著它抽搐掙扎幾下,倒在血泊之中,心疼不已。
水靈靈掃了他一眼,目光大為不屑:“包校尉,你想做乖乖閉嘴的救駕功臣,還是想做冷冰冰的屍體?”
包安邦怔忡片刻,緩緩道:“微臣願做乖乖閉嘴的救駕功臣。”目光,是堅定不移的信任。
話音未落,追捕他們的騎兵已到面前,各個面露憤恨鄙夷之色,叫囂道:“逃啊!怎麼不逃了?狗孃養的雜種,竟敢對大將軍下肚!找死!”
說著,馬鞭疾揮,包安邦忙擋在水靈靈面前一把扯住馬鞭,一用力,硬將那兵卒拉下馬來,狼狽摔倒在地。
擋得住一個,卻擋不住其他二十多個。
鞭子,大刀,長槍,如出籠野馬,斬碎所有兵刃。
一道白綾疾射,剛猛霸道之勢如銅牆鐵壁,折碎所有兵刃。
“將軍府的毒解了麼?帕瓦城的毒解了麼?”斂著羽睫,手執三丈白綾,水靈靈低笑一聲,那笑聲宛若從地域深處傳出,二十多個士兵尚未反應過來,不可置信地瞧著碎落一地的兵刃,“本宮放的火,應該蔓延至帕瓦城每一寸土地了吧。”不是疑問,是篤定。
即便火未燒遍怕挖成每一寸土地,毒早已隨風散至每一處,城裡所有的人應忙著救火解毒,這些人應是鎮守在最外延的兵卒,才可能沒有受到波及,並在第一時間四處搜尋追到他們。
“還是早點解決你們的好,要是計劃出現變化,可就不妙了,”淡漠話語中似透著些許擔憂懊惱,淡若清風,可每一個字皆能殺人不見血,“是你們自己動手,給自己留個全屍?還是本宮動手?”
083
紅衫死了,死在水靈靈被下藥擄走的那個晚上,死在卡瑟諮手上。
綠菊重傷,若非她身體構造與常人有異,心臟位置偏右,她也死了。
面對伺候自己數月的侍女之死,水靈靈沒半分表示,淡漠的神情,冰冷的水眸,毫無溫度的聲音,直教人心寒,即使面對全軍上下激動的面孔,她亦沒有幾分情緒的波動。
失望。
失落。
縈繞擔憂許久的軍中每一個將士,心裡對他們的皇后,不免多了絲絲惱怨,忘記了她曾經連夜上白梨山為他們採藥之事。
包安邦滿懷心疼,遠遠的凝視著那個他永遠可望而不可及的女子。
若非見過她的冷靜睿智,與她相處了近兩個月的時間,他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