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某位無良侯爺的一品誥命夫人,塔娜毫無興趣。
辭別朱厚照出宮,丁順和李二等在宮門外,而且非常有眼力的給塔娜僱了輛馬車,眾人騎馬簇擁著秦堪出城往秦府而去。
「李二,我離京這些日子,京裡有何動靜?」秦堪騎在馬上淡淡問道。
李二一催馬腹,與秦堪並騎而行,壓低了聲音道:「侯爺,京裡動靜挺大,最大的動靜是……司禮監劉瑾正在大刀闊斧推行新政。」
「新政?」秦堪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容:「劉公公雄心壯志。可敬可佩呀,新政什麼內容?」
李二自然聽得出秦堪話裡的嘲諷之意,道:「劉瑾所謂的新政包括方方面面,比如清理天下田畝,清理軍屯官倉,裁撤京官和地方官府以及各地衛所冗官冗兵等等……」
秦堪喃喃嘆道:「劉瑾這人……倒也並非一無是處,只不過新政名目雖好,卻太不現實,清理田畝。觸動了大明的地主鄉紳利益,清理軍屯官倉,又觸動了官員和軍隊的利益,簡單的說,他這是作死啊。」
李二補充道:「不僅如此。劉瑾還向陛下奏議,請將各地鎮守太監擢升至巡撫同級,後來被包括內閣三位大學士和滿朝文武以死相脅反對,這條奏議才暫時作罷,不過後來劉瑾惱羞成怒,尋了由頭杖斃了幾個帶頭反對的大臣,滿朝文武敢怒不敢言。」
秦堪點點頭。神情若有所思。
對於劉瑾此人,不能一概以「壞人」論之,事實上劉瑾推行新政的用意是好的,弘治帝雖然打下了大明中興的基礎。然而如今的大明國庫和民間並未富裕,劉瑾的這些新政條目正是為了增加國庫收入,為了達到國富民強的目的,儘管歷史上的劉瑾惡跡斑斑。有一萬個該死的理由,但推行新政這一事。劉瑾沒做錯。
出發點沒錯,但方法錯了。
秦堪也想改變這個時代,這一點他和劉瑾的願望是一致的,但他絕不會選擇像劉瑾這樣簡單粗暴的法子改變這個時代,這是自尋死路,官員武將和地主鄉紳都被他得罪光了,當天下迴蕩著同一個聲音,嘶喊著誅殺劉瑾,那時縱然他在朱厚照面前再得寵,朱厚照保得住他嗎?
李二瞧著秦堪凝神思索的樣子,湊近了低聲道:「侯爺,劉瑾的新政如今鬧得天怒人怨,無論京官還是地方官員,皆對劉瑾咬牙切齒,侯爺若在其中帷幄一番,扳倒劉瑾或許不難……」
秦堪回過神,然後搖了搖頭。
「時機未到,不可妄動,事情沒有你說的那麼樂觀,劉瑾遠沒到『天怒人怨』的地步。」
前世歷史上,劉瑾直到正德五年才算天怒人怨,終於被人設計之後千刀萬剮,可見大明文官們忍辱偷生的耐性和他們的道德底線一樣沒有下限,不可低估。
如今才只是正德元年,劉瑾的氣數尚存,秦堪若在其中搞風搞雨,恐有引火燒身之險。
朝堂爭鬥之事李二不懂,見秦堪沒有同意他的建議,李二嘿嘿笑了兩聲便不再提了。
「侯爺,以後咱們……」
秦堪笑道:「咱們避而遠之,低調處世,劉公公風頭正勁,揮著屠刀遇神殺神,咱們躲遠點兒,莫被他的刀風所傷。」
眼中閃爍著莫測的光芒,秦堪接著道:「劉公公雅興正濃,錦衣衛也該有所表示,回頭吩咐下去,錦衣衛的詔獄任由劉公公使用,詔獄裡的刑具也任由他使用,他想關進多少大臣都可以,想弄死多少大臣也可以,不過,殺大臣的帳可得算到劉公公頭上,與錦衣衛無關。」
「是。」
「除了到處清查,劉公公的新政還有什麼亮點嗎?」
李二撓撓頭,道:「有,新政還有一條,命令天下的寡婦必須再嫁,不嫁論罪……」
秦堪愣了半晌,嘆道:「一個木有雞雞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