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了,只是你沒發現。」他想到什麼笑了一下,「在被子裡哭得小花貓似的。」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美知停止了哭泣。
「有別的原因,」帶土又恢復了平靜,他將面具重新戴上,不願意透露更多的資訊,「我這裡不安全,明天我送你回木葉。」
他變化地太快,都不給美知反駁的機會。
這是他們能夠單獨相處的最後一夜,美知自知不能再改變他讓自己回去的想法,乾脆老實地不提待在他身邊的話了,倒是她讓帶土做其他事情他很是殷勤。
深夜,帶土將美知塞回了被窩,他關掉了燈,站在床邊時似乎和黑夜融為了一體。
美知拉住了他的手,「哥哥。」
「害怕嗎?」
美知毫不心虛地點頭:「怕,哥哥今天晚上陪我睡覺好不好?」
帶土沒有拒絕,或許是最後一天相處的時光了,他現在對美知格外的寬容,聽到她的請求後側躺在床沿,因為是單人床面積不大,他只佔據了小部分的地方,美知往裡挪了挪,把被子往他那邊拽過去。
如果是從前,帶土可能還沒什麼,但畢竟美知長大了,他沒有蓋被子,伸出手將美知和被子團成一團,只露出一個腦袋的美知像是被捆起來的小豬,掙脫不出手臂,只能蟲子一樣蠕動著湊過去,用額頭砸他報復回去。
眼看著就要砸過來,帶土抬起手用掌心擋在她額頭上,假意恐嚇她:「還不睡覺,我就把你丟出去。」
美知將腦袋遠離他,一點也不怕地蠕動著用腳踹他。
宇智波帶土捉住她的腳,撓她的腳底,美知笑得直求饒,帶土才放過了她。
美知睡了一個好覺,夢裡帶土成為了火影,帶她坐在最高的樹上眺望遠方的風景。
「醒醒……」
有人在拍她的臉頰,很輕,聲音也有些熟悉。
美知還沒睡醒,她揉了揉眼睛看向四周,一張放大的卡卡西臉頰出現在她眼前,美知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扇了他一下。
力道不重,卡卡西臉都沒有動,只是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去醫院檢查是否受了傷。
她躺在醫院被全身檢查,卡卡西凝重地看著她,畢竟宇智波家族被殺的只剩下三個人了,一個是滅族的宇智波鼬,一個是他的弟弟宇智波佐助,還有一個就是被帶走的美知了。
她被帶走的這段時間,木葉基本上判定她會死在外面,要麼……就是叛出村子。
她一個不會體術和忍術的孩子,怎麼可能叛出村子?
但其他人不會相信,因為她和宇智波鼬的關係很親密,親密到村子裡的人都認為他們是公認的一對,而且宇智波鼬並沒有對她下手,宇智波佐助沒有死還情有可原,畢竟是親兄弟,美知和他無緣無故的,說沒點什麼關係是不可能的。
突然被送回來這件事,就存在很大的疑慮。
為了村子的安全,美知被審訊了。
她記得宇智波帶土的話,只說遇到的那個人臉上戴著面具,把自己丟在山洞裡不管不顧,她怎麼回來了她也不清楚。
這番話漏洞百出,但又挑不出任何錯一樣。
畢竟,沒人知道那個人到底是什麼性格,他們猜測著那個人是宇智波斑,也就是曾經和千手一起建立木葉的宇智波,美知他們是知根知底的,沒有任何可以利用的價值,所以詢問了幾次後,就放她回去了。
美知看著那個叫做團藏的人,只覺得他盯著自己的眼神有些滲人。
偌大的一個宇智波家族只剩下他和佐助住了,她其實也可以不用管的,但族長一家對自己很是不錯,一個幾歲的孩子單獨住在那裡,她的確有些不放心。
畢竟她也是看著佐助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