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在賭——賭元慎的這位姐姐確實存在,更賭元慎能因為她而迷途知返。
“那姐姐……打算如何幹涉這件事呢?”元慎問道。
“民女愚笨,想不出什麼好法子,只能把長姐叫醒,讓她看看被皇上撕破的衣裳;再問她是想回家,還是留在宮中,給妹妹的前夫侍寢?”伏綰莞爾道。
“你……”元慎沒想到,伏綰會出此下策。
“怎麼了,皇上?您也知道錦楓會怎麼選,對嗎?那您不如承認,喜歡錦楓;只要您說出那兩個字,民女絕不糾纏。”伏綰展顏道。
“你明知朕喜歡的是……為何總是逼朕說不想說的話……”元慎以為自己做了皇帝,伏綰就會臣服於他;結果他還是無法掌控住伏綰。
“既然皇上不喜歡我姐姐,就請不要把她捲進來,您這樣很傷人。錦楓生母早亡,我家裡又不太平;好不容易她和陸閔成親,過了幾年清靜日子。
“總之,錦楓幸福,民女才幸福;錦楓難過,民女就難過。當然,民女是幸福還是難過,皇上又怎會放在心上……“伏綰自嘲道。
“朕說過,今晚姐姐和商夫人必有一人要侍寢。既然姐姐捨不得商夫人,那是打算親自來嗎?”元慎不為所動。
“皇上如此執著於讓民女侍寢,不如直接下旨。民女再不願意,為了性命,也少不得屈從;皇上面子上也好看些;又何必在此苦苦相逼……”伏綰朱唇輕啟,低聲說道。
“朕當年娶你的時候就說過,不想強迫姐姐……”元慎訥訥回道。
“‘不想強迫’?那陛下現在做的是什麼?”伏綰拾起地上的扣子,似乎是在提醒元慎,他方才對錦楓做的事情。
元慎苦笑道:“究竟要朕怎麼做,姐姐才能回宮?當年將姐姐逐出關雎殿,朕已嚐了三年苦果;姐姐也不用回關雎殿了,直接入主長秋宮,如何?”
“皇上是要與民女做一晚的露水夫妻,還是要與民女復婚?若是前者,民女恕難從命;若是後者,就請皇上下立後詔書,明媒正娶,將伏綰堂堂正正從宮門抬進來。如何?”伏綰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