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昕,你……嗯……”伏綰剛要叫人,伏昕便再次用唇封住了伏綰的嘴。
先是帶著藥香的唇瓣;而後炙熱的舌頭長驅直入,撬開貝齒,挑動她的舌尖。
伏綰想將伏昕推開,可她一個病人,怎麼可能是大將軍的對手?
意識到她想逃離,伏昕一手托住她的腦袋,一手往下,愛撫著她的身體。不知摸到哪裡,惹得她戰慄起來;伏昕意識到,這是她敏感的地方,便變得粗暴起來。
感受到伏綰沒了力氣,伏昕才小心翼翼將她鬆開,卻發現她臉上又是那熟悉的、看著髒東西的眼神。
伏昕像瘋了似的將伏綰壓在身下,“元慎有幾十個妾你不嫌他髒,你現在嫌我髒是嗎……”
伏綰本就身嬌體軟,如今生了病、吃了藥,更是柔若無骨。她趁伏昕不注意,手探向枕頭底下,掏出一把匕首,用盡力氣,向伏昕刺去……
伏昕本能躲開;伏綰還想以匕首和伏昕對峙,突然意識到那齊胸襦裙還堆在腰間,連忙用另一隻手拉上。
“我不動你了。你放下匕首,穿好衣服就是。我要是真想怎麼樣,你覺得憑這匕首就能擋住我?”伏昕瞟著伏綰的身體,原本雪白的肌膚,因剛才那片刻的情事染上些許粉色。
一想到這具身體曾被元慎獨佔,他就覺得不服。
“伏昕,你去了趟樓蘭,怎麼變成這樣?你再這樣,我這裡可不敢留你。”伏綰穿好襦裙、繫好束帶。
她不知道該如何與伏昕相處,伏昕現在十九歲了;而她前世最後一次見到伏昕時,他才十七歲。
伏昕冷笑道:“我還想問呢,我去了趟樓蘭,你就和那小皇帝舊情復熾了?是想當皇后了?還是想給沅沅找個當皇帝的爹?
“三年前,他連聖旨都拿來了;我不過隨口說了幾句話就能讓他拋棄你;你信不信我還能……”
“信,我當然信。你如今是當利侯、大將軍、伏家的家主,還即將成為樓蘭的駙馬;皇上自然是相信你,而不是我這個民女。
“可是你別忘了,當年是我不想回宮,而不是你的那幾句話起了作用。這次也一樣,若我真想跟他回去,現在早就是皇后了;豈會待在這裡,受你侮辱?”伏綰將自己裹在被子裡。
“侮辱?我對你的喜歡,你覺得是侮辱?”伏昕質問道。
憤怒、委屈……他的心裡五味雜陳。
“伏昕,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可是你到底為我做過什麼?我指的不是抓食鐵獸、獵雪狐做雪狐裘這種事。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改父姓;當年你騙皇上說,會改隨母姓娶我。若你真這麼做了,我是真的會考慮嫁給你。
“但是你沒有,你只是為了阻止我回宮。你杜撰的時候甚至沒考慮過我和孩子的安危。若換一個多心多疑的皇上,恐怕我和孩子都會命喪黃泉。
“你只考慮你自己,你想霸著我,把我圈在你身邊。伏昕,別騙自己了,你根本不喜歡我。”伏綰淡淡地說道。
伏昕漠然道:“那要怎樣才能證明我喜歡你?殺了元戎嗎?可他已經死了。皇上殺了元戎,你不是也沒和他回宮?
“你到底要我怎麼做呢?你介意我和阿依娜的事,所以鬧脾氣對不對?是不是我殺了阿依娜,你就會和我和好了?”
“伏昕,你真殘忍。”伏綰嘆道。
“我想去看看沅沅。”伏昕輕聲說道。
“我的孩子,不敢勞將軍費心。”她不再說話,靜靜等著伏昕離開。
很快,慶功宴到了,國宴三日、家宴一日。明面上說是為伏昕舉辦的、大破樓蘭的慶功宴;可百官心裡清楚,筵開千席,只為伏綰一人。
“伏、伏娘子,待會兒見了皇上,您可要為下官多美言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