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轉動著一個四階魔方,已經拼好了三面,安娜開啟車門坐上車:「投毒的人沒來,但把尉少的人引來了,我們折了兩個人,還好這次派出去的都是『家養的』,查不到我們。」
「投毒這種手法說不上聰明,也算不上本事,那個人應該沒什麼勢力,可能是上次投毒失敗嚇到了,怕被抓出來,暫時不敢再露面。」蘇星邑淡淡道。
「那還要繼續拿申老闆釣魚嗎?」
蘇星邑搖了搖頭,沒必要了,投毒的人不敢出來,魚是釣不到了,而且『家養的』雖然查不到他們身上,但必定已經引起尉遲的警惕,青城還有陳家,再把申老闆放出去,火會燒到他們身上。
他們什麼都沒做,可不能去背這個鍋。
魔方在他手指間轉動,六面恢復了原樣,蘇星邑拼完就隨意地丟進置物槽裡:「她怎麼樣?」
安娜知道他問的是鳶也,笑了笑:「挺好的,就是嗜睡了一點,懷孕的女人大多是這樣。」
車子轉了個彎,日照換了個方向,蘇星邑的臉部輪廓漸漸隱入陰暗中,道:「去半山別墅。」
半山別墅就是位於半山腰,周圍樹木環繞,很方便隱藏身形,蘇星邑知道鳶也每天午後都會在院子裡練習毛筆字,果不其然,他站在一棵大樹後,越過欄杆看進去,就見到她坐在院子裡,微風徐徐,她髮絲飛舞。
他發了條資訊給她:「在做什麼?」
她的手機放在桌子上,但是沒有看,認真寫完一幅字,半個小時後才看到資訊,回覆:「在家裡。怎麼了?」
「隨便問問。」
鳶也笑了笑,側靠在椅子上,噼裡啪啦地打字:「你居然會跟我閒聊?今天蘇黎世的太陽打西邊升起來嗎?」
蘇星邑只問:「在晉城?」
「青城。」
「陳家?」明知故問,蘇星邑也不知道自己想從她口中得到一個什麼答案?
鳶也很快回覆:「不是。」
不等他再問,她又來了一條資訊,大大方方告訴他:「我男朋友家。你是第一個知道我有男朋友的人,我小表哥都不知道,我們準備回晉城就結婚,到時候你要來呀」
原來還想到了結婚。蘇星邑凝視著那邊的人,一句話發了出去:「有那麼喜歡嗎?」
鳶也沒有回覆了,因為尉遲回來了,把她從椅子上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她放下手機,拿起毛筆。
尉遲握著她的手,教她寫毛筆字,大概是笑話了她寫的不好看,鳶也耍脾氣要走,又被攔腰抱回來,尉遲笑著親親她的臉,她才哼哼唧唧,繼續寫字。
……
先前被壓回去的那頭野獸,在山林門口徘徊,吸食著一種名為嫉妒的養料生長,開始有要掙脫桎梏的趨勢。
……
之後一段時間,半山別墅都沒有動靜,投毒的人沒有再出現,也沒有任何對尉遲和鳶也不利的事情發生。
但是蘇星邑知道,申老闆一天沒有抓到,尉遲就一天不放心,他和陳家一直在青城找人,幾乎掘地三尺。
他沒有把申老闆交出去,不是故意讓尉遲提心弔膽,而是申老闆一旦交給尉遲,投毒的人就不會再出現。
只有申老闆還沒有被抓到,那個人存有僥倖心理,才可能再出來作妖。
他要抓到他,他不允許鳶也身邊有一丁點危險因素存在。
「先生。」安娜收到最新訊息,「尉少今晚要去赴孫家的滿月宴。」
這段時間,尉遲很少離開半山別墅,一直守在鳶也身邊,突然主動赴宴,蘇星邑猜得到他的意圖:「他按耐不住了,想去把人引出來。」
他倒也想知道,那個投毒的人會不會被尉遲引出來?
蘇星邑讓安娜盯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