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老實和你說罷,這些人怕是連陛下都不怎麼放在眼裡,縱然沒有實權,但仗著自己百來年的家底,就足夠他們坐吃山空,否則又怎會為那些平民晉身的官員所排斥,無非是立場不同,利益不同,你想要靠過去,還得先問問人家要不要你!”
這一連串話壓下來,劉海璇半個字都反駁不出,只得白了臉,任由劉海月毫不留情地斥責。
劉海月連敲帶打說了一通,見周氏也面露餘悸,這才略略緩和了語氣:“在其位,謀其政,這些事情既是家事,也是國事,本不該由我來跟你們說,但既然父親和兄長都當局者迷,我也就得藉著你們的口去勸諫他們,不要貪圖一時富貴,而將整個劉家拉入泥淖。”
“翰林這個官職很適合父親,沒必要湊上去學人家封什麼爵,將來如果能執掌翰林院,自然也不失清貴,”劉海月頓了頓,“再說大哥如今在禮部精膳清吏司司當主事,這份差事看似不起眼,但是做好了也能出頭。禮部乃是中央舉行掄才大典的衙門,為天下選才重中之重,這裡頭學問頗大,大哥還須得多多用心才是。”
一番話語重心長,周氏雖然聽不出深意,也喏喏應下。
劉海月又對劉海璇道:“姐姐的心思,本宮也明白,你讓姐夫好生讀書,回頭未必沒有出頭之日。”
劉海璇只當這次進宮被皇后妹妹訓了一頓,灰頭土臉最後落得兩手空空,沒想到還有自己丈夫的好處,頓時眼前一亮,連忙抬起頭:“皇后娘娘,您的意思是?”
劉海月淡淡道:“以姐夫的資質,進國子監也是可以的,只是先前你家公公沒有門路,又不肯去行賄,自然進不了。”
大梁除了科舉之外,另有一途可以晉升,那便是進國子監讀書,而後透過國子監的考試,取得當官的資格,再由吏部分配到地方,這些人往往都只能當下層官吏,而且晉升的機會微乎其微,可比起那些在科舉中去擠獨木橋又往往多年都名落孫山的人,已經好上許多了,也算是端上了朝廷的鐵飯碗。
先前鍾敏科舉不成,本打著能進國子監的主意,誰知道他想進,別人自然也想,那些達官貴人讀書不成的子弟,往往都被塞進國子監去,每年名額就那麼多,哪裡輪得上他這種窮翰林家的子孫。
劉海璇大喜過望,忙起身行叩謝大禮:“民婦代家夫謝過皇后娘娘!”
這回倒知起禮來了。
劉海月淡淡一笑,“姐姐無須多禮。”
總不能一味地打壓,這些人畢竟是她的家人,弄不好了也能拖後腿的,打一棍子給一甜棗,一張一弛才是文武之道,再說周氏的丈夫畢竟是她的親大哥,家裡還有個父親,總不能一點交代都沒有,給他們一個希望,也就有了努力的方向,到了合適的機會,她再出手幫一把,既不需要讓劉家陷入朝中兩派的爭鬥,也算照顧了家人,一舉兩得。
林氏看著女兒短短三兩句話就將周氏和劉海璇二人滿腔的憤懣不平化為驚喜交加,心頭又是欣慰又是心酸。
欣慰的是從劉海月入宮之日起,她本想著女兒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埋沒深宮,最好的結局不過是誕下一兒半女,將來兒女就藩,皇帝百年之後,她就可以跟隨到兒女的封地上去享福,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卻沒想到女兒竟還有那麼大的造化,一朝竟化身九天鳳凰,母儀天下。
心酸的卻是今日的輝煌,背後也不知道藏了多少淚水和苦澀,旁的不說,就說當初趙與嘉染上天花的事情,若是趙與嘉挺不過去,那麼今日興許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可嘆劉少卿不知體諒女兒,劉海清也不知體諒妹妹,見劉海月當了皇后,便想著自己也能得些好處,其實他們也不算涼薄,最起碼還沒有頂著劉海月的名頭在外面胡作非為,只不過愛惜名聲,為自己考慮得更多了點罷了。
因此林氏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