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咫尺,只聞得溫軟馨香的處子氣息直衝鼻際,只覺僵硬了多少年的骨骼彷彿軟了,直要化在眼前少女身上,而某處卻前所未有地硬挺起來。
他再顧不得去檢視那跌落地上的玩意兒是什麼,伸手便去撕扯木槿衣裳。
木槿又驚又懼,一邊躲閃著這頭怪物的魔爪,一邊暗自數著數字。
“一,二,三,四,五……”
許世禾背上忽然癢了一癢,然後刺了一刺。
接著,那刺痛處迅速把某種奇癢擴散開來,由不得他鬆了一隻手先去抓撓。
可那癢竟再也止不住,越抓越癢入骨髓。
他那餓狼一樣的眼睛便瞪向木槿,捕捉到她眼底一抹冷冽光線,頓時喝道:“你……你還敢暗中動手腳!”
他忍著劇癢,正要拖動纏著木槿鐵鏈,先將這個不知死活的丫頭弄殘再說時,木槿忽然用力一甩腿,竟將纏於她腳的鐵鏈搭到他手上的鐐銬上。
看起來是竟像是她急糊塗了,自己把弱點送上了門。
他正要用鐐銬將她纏緊時,但見木槿雙腳夾緊鐵鏈,在他鐐銬上飛快一拉。
鎖著他手足的鐐銬不知扣在哪處山壁,但基本看得出,困他之人並不打算要他的命,鎖鏈拉得極長,給了他一定活動餘地,好讓他有機會自己獵殺鱷魚之類的東西吃。
如今兩人一齊使力,交擊的力道集結於小小的一處,刺耳的金屬交擊聲裡,便已見鐵鏈在鐐銬上磨擦閃出耀眼的火花,一串小焰火般迸發在許世禾面前。
許世禾久不見光明,連夜明珠的柔和光線都受不住,何況近在咫尺的耀眼光芒,頓時驚叫一聲,下意識地便先護住眼睛。
他的雙手一鬆,木槿已脫身而出,抓過那條帶反鉤的鐵鏈,飛身躍起。
許世禾叫道:“你別跑!再動一動我直接砍掉你一雙腿吃掉!”
木槿充耳不聞,竟揉身順了鎖住許世禾的鐐銬向上飛奔。
許世禾待要奔上去擒她,木槿將她的軟劍劍尖拖在鐐銬上,一路狠划過去,便見火光四射,如針尖般刺向眼睛,一時再看不清前方情形,只聽得刺耳的金屬聲過後,自己身體一輕,已經騰空而起。
他驚駭抬頭,正見縛住自己手腳的鐐銬已經被木槿拉了上去,被她用原先縛她的鐵鏈穿過,拉上去丈餘,在半中間利用鏈子上的倒鉤扣住,竟生生地把他懸到了半空中,——臉面向下,手足卻向上掰著,那姿勢真多難受有多難受。
何況他身上的奇癢越來越厲害,已經從背部向全身蔓延,偏偏還無從抓撓……
“小賤人,小賤人,放我下來!”
他怒喝。
木槿飛身躍下,依然站在山岩上,高持明珠向他冷笑道,“怪不得你知曉那許多的秘密,那些人還能容你活到現在!大約就瞧著你這蠢樣,就是放開你,你也沒法從這裡逃出生天吧?居然叫我放你下來?以為我是你這樣的蠢貨!”
許世禾又驚又氣又急,懸在半空奮力掙扎扭曲著身子,叫道:“好吧,我不打你主意了,我分你鱷魚肉吃,快放開我,快給我解藥!”
木槿眼皮都不抬,冷冷道:“現在外面還是白天,別做夢了!”
就是真的出不去,她儘可以自己天天捕鱷魚;且既然鱷魚能成長,這潭中必有其他魚類,若能尋到些枯枝爛木,烤魚什麼的更不在話下,又怎會放了這比鱷魚兇狠十倍的老怪物?
摸摸被許世禾用鐵鏈打過的地方,不由她疼得齜牙咧嘴,背上雖瞧不見,手腕上卻已皮開肉綻,深可見骨。若不及時包紮用藥,只怕這手腕都能廢了。
木槿愈發恨得咬牙,也不理那許世禾怎樣怒嚎鬼吼,翻出傷藥來,先為自己敷了,草草裹好,又自服了傷藥,才去檢查其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