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為她生氣!”
氣的不過是那人的誤信謠言,氣的不過是那人的猜忌冷淡,氣的不過是那人居然像吳帝對待慕容雪那般,用溫和輕笑掩飾了心中的生分疏離。
===========================================
閱讀愉快!
珠光散,吹斷一床蝴蝶夢(二)
連剛倒來的茶水都咽之不下,胸悶得疼痛,彷彿牽連到腹部都在陰陰地疼。
明姑姑悄聲道:“要不,等明日太子上了朝,咱們再好好收拾她?這會兒太子在府裡呢,只怕瞞不過去。”
此處雖荒僻,到底在太子府中,沈南霜叫聲淒厲,直破夜空,難免有人聽到,也便難免傳到太子耳中禾。
微微晃動的燈光下,木槿的面龐繃得極緊,泛著梨花般的清素的白,不見平時的嬌憨明媚妲。
她低聲道:“瞞不過去……又如何?被人一腳踩在臉上,還得容她在身側與我共侍一夫,何止我的顏面,便是蜀國的顏面也被丟光了!想如此羞辱我?做夢!”
明姑姑明知她的性情剛硬要強,一旦下定決心再難挽回,不禁暗暗叫苦,只向沈南霜喝道:“還不說到底是誰給了你那玉牌暗害公主?趕緊招了,還可以安然滾回紀府做你的紀府大小姐!”
沈南霜已滾得一身灰塵,絲絲血痕自抽裂的衣衫滲出。
她忽又記起小時候被關於冰冷的屋宇無望等待天明的委屈和恨意。
明明已經盡力,甚至已經做到完美,為何還逃不了被人鄙薄踐踏的命運?
便是招了,也要逐她出府,——且若是招了,連太子也會鄙薄她,再不會憐惜她。
沒有太子的寵信,以她母親曾經試圖嫁入紀門的野心,紀夫人還能容她多久?
紀叔明在猜忌她的人品後,哪裡還會再如從前般對她視同親女?
她忽然間絕望,連被鞭打的疼痛一時都淡了,嘶啞著嗓子高叫道:“太子妃在兵亂之夜棄下太子不理,跑去私會舊日情郎,如今這是打算殺我滅口嗎?”
眾人皆是大驚。
連向來穩重的青樺都一箭步衝過去,一腳將她踹得飛起,喝道:“賤人,你敢口出穢言汙辱公主!”
沈南霜被他踹得飛起,撞在牆上落下,口中溢位鮮血來,卻越發橫了心,聲嘶力竭叫道:“太子救我!太子救我!太子妃私會情郎,要殺我滅口!”
木槿再料不到這女子居然厚顏至此,眉宇間當真已閃過了殺意,只慮著沈南霜背後尚有指使之人,一時遲疑未決。
“南霜!”
門外忽有人驚呼。
然後便是木槿身畔的親衛在行禮道:“參見太子!”
陳舊的門扇被“砰”地踹開,許思顏已一頭奔入,屋內只掃一眼,便瞧著滿身血跡的沈南霜呆住了。
織布手中猶持著鞭子,許思顏一把奪過,也不思忖,狠狠一鞭抽了過去,喝道:“都給我滾出去!”
織布不敢抵擋,生生受了一鞭,卻不動彈,只看向木槿。
木槿低頭品茶,淡淡道:“都出去吧!”
青樺等雖是懸心,卻不敢不遵,只能先往外退去。
明姑姑悄悄瞥一眼許思顏鐵青的俊顏,低低道:“公主,別硬頂,先撒個嬌兒把這事了了,回頭再收拾那賤人!”
木槿將茶盞砸在桌上,冷沉喝道:“出去!”
明姑姑一驚,只得退了出去,輕輕掩上門,卻自從視窗門邊暗自留心屋內動靜。
成諭等幾名太子親衛亦跟著過來,雙方近來時常在一處廝混,稱兄道弟,很是親熱,如今見雙方主人起了爭執,不由面面相覷。
許思顏已將沈南霜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