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替她解了捆縛繩索,卻見她滿身鞭痕,雙頰紅腫,淚眼婆挲,委實可憐之極,不由怒往上衝,轉頭向木槿喝道:“木槿,你瘋了!”
木槿敏銳地覺出他的心疼和驚怒。
心疼對的是沈南霜,而驚怒對的卻是她。
她忽然間有些心寒。
她淡淡道:“太子,她方才滿口胡說些什麼,你也該聽到了吧?就憑那些汙言穢語,活活打死也不為過吧?”
那晚之事早已是許思顏心頭銳刺,聽得情郎二字,更覺那刺將扎得自己滿心窟窿,再也無法鎮定。他寒聲道:“我聽到了!太子妃難道沒什麼需要解釋的嗎?”
木槿驀地站起,緩緩道:“我跟太子說過,那晚被太子往死裡糟蹋的人是我。現在我再解釋幾句,扯下這玉牌的人
也是我,但隨後遺失;五哥恰在邊境,聽聞江北不安,曾過來探我,因恰逢兵亂,怕引起誤會,匆匆一面後便回去了。他是我兄長,不是我情郎。”
她掃一眼沈南霜,繼續道:“如今有人壞我聲譽,太子不站出來為自己妻子出面澄清,反而要逼我自證清白?”
許思顏怒道:“我已不打算追究此事,誰又逼你了?”
木槿冷笑,“不追究?太子對汙。蔑自己妻子的奸人倒是寬容之極!可惜我蕭木槿眼底容不得沙子,此事不查個水落石出,絕不罷休!”
她一指伏在許思顏懷中痛哭的沈南霜,“留下沈南霜,待我跟樓大哥討教了那七十二種酷刑,不信她不開口!”
沈南霜似不勝驚嚇,哆嗦著強從許思顏腕間爬出,向木槿磕頭哭道:“太子妃饒命!南霜什麼也不敢說了……不,不是,太子妃要奴婢說什麼,奴婢便說什麼,那昭訓封號……也請太子收回成命,奴婢只要隨侍太子、太子妃身側,做牛做馬,為奴為婢,再不敢有一絲怨言!”
她的額碰在地上,砰砰作響,很快紅腫滲血。
木槿冷眼瞧著,哂笑道:“太子來了,有靠山了,這會兒裝可憐了?但我明著告訴你,這事兒不給我說清楚,你別想活著走出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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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光散,吹斷一床蝴蝶夢(三)【3000】
沈南霜身子一軟,只嗚咽道:“太子妃饒命,太子妃饒命!若太子妃堅持說兵亂那晚是太子妃侍寢,那麼……就是太子妃侍寢吧!跑去和蜀國太子私會的不是太子妃,是我,是我沈南霜!”
木槿氣得哆嗦,揚腳踢向沈南霜禾。
沈南霜不閃不避,生生受了她一腳,給踹得滾到了一邊。
許思顏忍無可忍,終於勃然作色,“你還打算用刑?果然母后說的不錯,你就是心胸狹窄、驕狂善妒!口口聲聲說她冤了你,難道你堂兄也冤你?我只恨……只恨那夜未能好好照顧你,才讓你出了狀況,所以萬事我都忍了!你又何必非把自己的過失推到南霜頭上?”
木槿又羞又氣,卻站到許思顏跟前,一對灼亮得不正常的黑眸幽深地盯著他,泠泠問道:“許思顏,你不信我?”
許思顏聽她字字清寒如冰泉,直可沁冷入骨,不覺心尖顫動,凝視著她倨傲發白的圓圓面龐,一個“信”字差點脫口而出妲。
而腳邊沈南霜已轉而向許思顏磕頭道:“太子,求你一定要信太子妃!千錯萬錯,都是奴婢一人之錯!是奴婢與人私會,栽害太子妃,奴婢罪該萬死!”
許思顏吸一口氣,一抬臂,手指幾乎指到了木槿的鼻子,“我憑什麼信你?就憑你睡裡夢裡都不忘和你那好五哥的青梅竹馬好時光?還是憑你丟下重傷的夫婿不理,去和養兄做出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木槿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