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凌霄花。
許思顏自然看得出木槿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疏離和警惕,深知那夜無心的一腳只怕已寒了她的心。
但只要木槿與他和好,許知言便不會想著送她回蜀,她依然是他的妻子。他可以用漫長的歲月去證明,他們才是彼此最合適的唯一。
當然眼下他最犯愁的是,他該怎樣向人解釋他臉上的抓痕。
許知言倒是沒問,只是凝視他那張俊美面龐半晌,緩緩吐字道:“活該!抓得輕了!”
許思顏便更覺得自己是領養的,木槿才是吳帝親生的……
處置政務時,旁的臣工還有所顧忌,不敢出口相詢。五皇叔英王瞧見,卻忍不住張口便問道:“太子這臉上是怎麼回事?”
樓小眠曾在涇陽侯府在他臉上差不多的位置看過同樣的抓痕,聞言瞅著他曖。昧一笑,也不道破。
許思顏硬著頭皮道:“太子妃新近養了只大白貓,昨夜逗它玩,不慎被抓了。”
許從悅恰好也在,聞言納悶了,“那隻白貓不抓人呀!而且前天太子妃就令人將它送回來了!”
許思顏道:“哦,那也許是另一隻白貓。”
許從悅恰也有另一個問題悶在肚子裡,遂問道:“我送太子妃的那對八哥近日有沒有多學一兩首詩詞?其中那隻鵝黃嘴兒的,我送去前已經會背三十多首絕句了!”
“咦,那八哥不是已經送還給你了嗎?”
“是……是嗎?來人的確是說把貓和八哥一起送還,可我只看到了貓,正猜著是不是來人糊塗,傳錯話了呢!”
“沒錯。八哥在貓的肚子裡。”
“……”
許從悅好久才道:“聽說貓肉也能吃!”
言罷悻然離去,留下眾人鬨堂大笑。
自太子妃小產後如霧靄
般籠罩政事堂的沉凝氣氛頓時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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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已入十月,當日那道為太子納妾的旨意,除了蘇亦珊領旨後即刻升作了良媛,其他五位美人入府之事已被擱置下來。
原因很簡單,太子妃小產,太子悲傷,無意在此時迎娶貴妾;隨即便有流言傳出,這道旨意才下,太子妃出事,慕容良娣生病,連蘇良媛也無緣無故發了幾天燒,說不準哪位美人八字命硬,未入府便克上了太子妻妾兒女。
克妻妾還是小事,若是克皇孫,這罪名誰擔得起?
故而原先興高采烈的五家人不約而同地保持了沉默,再也不敢催促此事。
最該過問此事的皇后慕容雪,因宮中突然多出的眼中釘正頭疼不已。
藺才人驕縱,被她下令掌嘴三十,清麗面龐腫得跟豬頭似的。許知言也不維護,卻一轉身遷了藺美人為婕妤,令慕容雪為她就近安置一所宮殿住著。不僅如此,許知言還看上了另一位擅於下棋的戚氏,也封作了美人。
木槿小產一時無法入宮,這些嫩得掐得出水的小美人們便代替了她的位置,天天侍於許知言身側。
最要命的是,木槿是兒媳,便是從前整日侍奉吳帝,入夜後總會避嫌出宮。
而現在,那些小美人明明在宮中另有住處,卻通宵達旦被留在了武英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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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度,夢迴明月生南浦(一)
賢良大度的慕容皇后很糟心,可心胸狹窄的木槿也未必好過。
送八位美人過來禍害後宮的蜀使始終拖宕著不曾回國,木槿隱隱覺出哪裡不對,叫青樺悄悄過去相詢時,卻吞吞吐吐,語焉不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