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言表的感覺,記憶中均是美好,卻總像缺點什麼。
她突然聞到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再細細聞來,她一驚,是血!她停下腳步,才發現身邊的門虛掩著。血腥味正是從屋內傳來。她走上前推開門,濃郁的血腥味蔓延開來,她捂住嘴,乾嘔了兩聲。摸索著開啟燈,才看見自己右手邊的浴室中趴著個人,子彈從後背穿透胸膛,已經死亡。側眸間,她看到側面牆上的玻璃鏡。鏡子從中央裂開來,是彈痕。閉上雙眼,無數畫面在腦海中分離重組,最後成為一個動態畫面。
男人剛洗過澡,面對鏡子擦頭髮時,卻發現背後站了個人。還未來得及尖叫,子彈已穿透他的胸膛……
“你是誰?”身後的男聲讓她微怔。
她站在原地,絲毫沒有動作,腦海中卻已將自己曾經聽到過並十分熟悉的聲音核對了一遍。她感覺就快找到了,卻在這時頭部一陣劇痛,頓時所有聲音在耳畔交雜。她聽不清任何一種,也無力再分辨。蹲下來,她用雙手捂住耳朵。
“安靜!安靜!”她大喊,良久後耳根子才清靜了些。
還未等她站直身體,一雙大手便握住了她的雙臂,下一刻她已經被人轉了過去。隨後她便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男人的擁抱很用力,像要把她揉入身體中。她則彷彿跌進了一個溫柔鄉,而且是故鄉。記憶深處對此無比依賴,卻想不起來緣由。
“Sean,你真是夠了。”阿徹站在門口,一臉無奈。他真的要在這種地方,這麼個環境下談情說愛嗎?
尉柏言扶起她,兩人站直了身體。她終於看清他的面容,腦海中無數畫面翻滾,無數次重合,無數次被打亂。她想起一些零碎的畫面,卻都看不清那人的面容。這種即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讓她不知所措。
“小魚,你現在外面等我一會。”
他叫她小魚!他是那個人嗎?一時間彷彿長久以來的未知終於有了答案,而且呼之欲出。她想繼續詢問,最後還是選擇了尊重對方。於是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尉伯言的目光一直追隨著虞伊研的身影,直至她走出人群,消失不見。他才斂起目光,走進浴室。
“Sean,有什麼發現?”阿徹在臥室內轉了一圈之後,回到浴室門口。
彼時,尉柏言正蹲在屍體邊觀察著。他站直身體,邁開長腿從阿徹身邊走過,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波瀾,“死者是個科學家。”
“你怎麼看出來的?”阿徹低頭看了眼幾乎全裸的屍體。
“他的膚色說明他的工作是在室內,有嚴重的黑眼圈、眼袋,他的工作需要他長期不定時加班。
手上有濃郁的消毒水味,且鼻樑上有防護鏡的印記,所以是從事科研工作。”
阿徹也跟了上去。
只見尉柏言正小心翼翼的檢查著死者掛在衣架的衣服,目光落在袖口的時候,他觀察了片
刻,“補充,是生物學家。”
阿徹走到空調正下方,冷風打在身上,他打了個冷戰,抬起頭,“16”這個數字闖入視線。他拿過空調遙控器調了溫度,才想起剛才尉柏言彷彿下了個結論。
“為什麼?”
“他的襯衫袖口有兔毛。”尉柏言此時已經將目光投向了房間其他的地方。
“可能是他自己養兔子呢。”阿徹打了個噴嚏,伸手揉了揉鼻尖。
“不會。自己養寵物的人,分兩種。第一種是不介意和寵物接觸,他們會抱它,愛撫,那麼就不可能只有袖口有兔毛。第二種是僅限於觀賞,那麼他的身上就不可能有兔毛。
其次,從屍體的狀況來看,死亡已有1~2個小時,也就是在凌晨2點到3點之間。鑑於室內溫度很低,遇害時間還可能提前,應該在1點到2點之間。死者死於槍擊,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