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背後穿透胸膛。但我找遍了整個房間,沒有找到子彈。初步推測是兇手拿走了子彈。從穿透力來看,應該是一種軍用手槍。阿徹,你看這裡。”尉柏言走回浴室,輕輕移開屍體的左手臂。
“死者的血液流到這裡受到了阻礙,形狀不規則,且邊緣不清晰,是棉質物品,覆蓋面積在400平方厘米左右。死者死前剛剛洗過澡,並擦拭過頭髮,但整個房間都沒有毛巾的蹤跡。”尉柏言抬眸看向阿徹。
“所以,這裡本來有一條被用過的毛巾,但有人拿走了它。”阿徹眼前一亮。
“沒錯。”尉柏言走出衛生間,“死者表情驚恐,顯然是臨死前看見了什麼東西。但由屍體的方位來看,他當時背對著門。並不能看到背後的兇手,所以那條失蹤的毛巾上一定有什麼讓他害怕的資訊。”
“阿徹,除了毛巾,房間裡還少了樣東西。”尉柏言走到床邊,指著一個黑色的旅行箱,“這裡面少了樣東西。”
阿徹蹲下來,觀察了許久,“可看起來,這個旅行箱並未被動過。”
“如果是兇手合上的旅行箱呢?”尉柏言在他身邊蹲了下來。
“可他為什麼要多此一舉?”阿徹很不解。
“不是多此一舉,而是很聰明。如果一個有密碼的箱子好端端地放在這,一般不會有人想到裡面少了東西。這樣就掩蓋了兇手行兇的真正目的。”
“可你怎麼知道箱子裡面少東西?”
“很簡單。”尉柏言走到床邊,修長的手指指向電視方向,“死者有很嚴重的強迫症,這一點從他費力挪了酒店電視機的位置可以看得出來。這樣的人是絕對不會將自己的東西胡亂放置。但是,他旅行箱裡的東西放置的卻並不平整,箱子中間甚至還鼓了出來。正因為他的好習慣,所以他的箱子可以放很多東西。但是兇手急於找東西,再放回去自然沒時間整理。所以旅行箱空間嚴重不足,才會出現這種狀況。”
“那我現在找人把這個箱子撬開。”阿徹說完便走了出去。
“這位是SeanW,我的大學同學。”阿徹再回來時,身邊多了個人,他拍了下旁邊人的肩膀,“這位是法醫安吉麗娜Evans。”
尉柏言嘴角掛著淺笑,眼前的女人微卷的長髮利落地盤起,有著迷人的眼窩,睫毛長而捲翹,鼻樑挺直,嘴唇飽滿而紅潤。白大褂裡是一條緊身短裙,露背不露胸。兩人互相親吻臉頰,以示友好。她身上有淡淡菸草味,男士煙,鎖骨處有明顯的吻痕。單身,為人很檢點,但昨晚在外過夜,非自願。
“阿徹,箱子撬開了。”一名年輕警察舉手示意他們過去。
衣物幾乎是亂堆在一起,褶皺明顯。尉柏言伸手將上面的幾件衣服拿開,便看見底下的衣物疊放很整齊,但最上面的運動服上有明顯的壓痕。
尉柏言掃視了片刻,翻了翻丟出幾件襯衫,站直了身體,“是某種藥物的配方。”
“的確。”安吉麗娜拿過其中一件低頭嗅了嗅。
“由運動服上留下的長方形壓痕,以及尺寸很容易知道這裡原本有一個筆記本。丟失物品貼合的衣物上有氯仿的味道,此外,這幾件衣服也有。其中黑色襯衫後背部分味道明顯,是死者放在配方上面的衣物,另外幾件是因為被兇手堆放在這件運動服上而沾上了味道。氯仿是麻醉劑的成分之一,這氣味中還有其他的成分。長期研究某種藥品,隨身記錄的筆記本上必然會留下氣味。阿徹,從箱子中你還能看出什麼?”尉柏言走到衣架旁,伸手翻了翻那件掛著的外套。
阿徹俯身,翻了翻箱中的東西,“死者箱中包含了很多旅行不必要的東西。”
“很好,繼續。”尉伯言的目光並沒有半分偏移。
“比如,家人的合照,一個貝殼還有一條女士項鍊。”